段南歌,问段南歌道:“你教他的?”
段南歌眉眼带笑道:“随口一说罢了。”
秦渊摇头叹息,十分惋惜似的说道:“爷的四皇兄曾经是多么忠厚老实的一个人啊,都让你给教坏了!”
段南歌皱皱鼻子,回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四皇兄是跟你走得近了之后才变坏的。”
“是这样吗?”秦渊挑眉。
“不是这样吗?”段南歌的眉梢也微微上挑。
“是这样是这样,”秦渊突然连连点头,长臂一伸就勾住了段南歌的腰,“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额角的青筋突突两下,秦昊起身,将手上的地图砸在秦渊脸上后转身就走。
他记得毓妃是个安静内敛的人,父皇也十分沉稳,秦渊这轻挑的性子到底是从谁那儿继承下来的?
望着秦昊的背影,秦渊低声问段南歌道:“他不会真的去讨好雷氏那臭丫头了吧?四皇兄主动去讨好人?还是个小丫头?”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秦昊温柔待人的模样。
秦渊用肩膀轻轻撞了段南歌一下,贼兮兮地说道:“南歌,要不你替爷去看一眼?”
他是真的好奇,秦昊那厮会哄孩子吗?
白了秦渊一眼,段南歌拍开秦渊的手,转身绕去了屏风后面:“别瞎闹了,再有三日就要带着城中百姓迁往别处,你还有心思
去管他如何讨好一个小女孩?”
秦渊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新居的地方爷已经选好,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该打点的也都打点了,今日那布告一贴,到迁移那日为止都没什么事是爷能做的了,爷总不能挨家挨户地走一趟去帮他们收拾家当吧?”
“那就想想之后的事情,秋试布告已经派发到各地去了,新城建好之时差不多就是秋试开始之际,你不提前想一想秋试的题目吗?”
选拔新官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个开始,但目前他们所能做的仅仅是通知天宋上下的所有有志之士他们将在今秋于广陵城中举办甄选贤能的考试,没人能预测到会有多少人报名参考,对于该在考试中出什么样的题目更是毫无头绪。
咚的一声,秦渊颓丧地倒在了桌上:“小南歌真的比爷还要勤政啊,可那都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而且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参加秋试,爷实在是提不起劲儿来。”
南歌推荐的这个选官方法的确是好,但因为在天宋史无前例,不知道会不会得到认可和重视,万一办得不成功,那岂不是很丢脸?
“是吗?”屏风后的段南歌不冷不热地说了两个字,语气慵懒,似乎并不在意秦渊是否会认真对待秋试。
但听到这种声音的秦渊却是打了个激灵,立刻就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虽然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但这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为保稳妥,现在就该好好准备,南歌你说是吧?”
“嗯,”屏风后,段南歌低笑不止,“那王爷您就加油吧。”
“是是,爷加油,爷就是个劳碌命。”无奈地笑笑,秦渊拿起被秦昊丢下的那张新城地图,先研究起新城的巡防来了。
另一边秦昊离开书房
后就去了关押古琼华的柴房,只是在柴房外面站了许久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拉近与古琼华之间的关系。
秦昊在柴房门口站了半晌,简云就盯着秦昊看了半晌。
秦渊和秦昊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照理说两人之间并不能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但秦渊却不限制秦昊在吴王府内的行动,不管是内院还是其他地方,只要是秦渊去得的地方,秦昊都能去,只不过不管秦渊去哪儿,守在那里的明卫暗卫都会识相地走远一些,但不管秦昊去哪儿,守在那里的明卫暗卫都只会增加而不会减少,且通常是没有人会跟秦昊搭话的。
简云原本也想如这个“通常”一般不理会秦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