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寂落拓。一头稍稍凌乱的短发盖过他的眼,没人察觉到他的异常。
如果说席宅是因为席老在世简约惯了才不至奢华,那么君家庄园就是另当别论了。
当权敬梓带她回房,席南柒通过区区一间房就断定出,君谨修平时绝对铺张不止于此。这是有多大的手笔才会装潢成这样,简直就像是中世纪的古老庄园。
“再睡会,嗯?”男人脱下外套走来,见席南柒坐在床上像是思考着什么,低沉出声。
席南柒记得,君亦歌和自己说过权敬梓在君家的房间贴满了自己的照片,怎么这间房里没有,难道是撕掉了?
“这就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吗?”男人在她身边坐下后,席南柒顺势趴到男人的膝上,半边脸抵在男人的腿上。
权敬梓没有犹豫,几乎是立刻回答,“不是。”
难怪没有那些照片。
只是她不免好奇那些照片,毕竟是贴满了整整一间房,那得有多少才能做到……
“这只是一处别业,不是主栋。”男人继续替她
解惑。
好吧,是她低估了庄园的占地。之前的席南柒对海外世家没多大研究,君家的繁盛也只是从新闻上得知,不过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
都说君家在欧洲扎根独大,此话不假。
“那老师之前住得离你近吗,我听老师说你自从回到君家,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说到这儿,席南柒心底不免还是涌过一阵酸楚。
权敬梓的出生对君谨修来说无关痛痒,可他的身份却注定见不得光。
说好听点是私生子,说难听些,怕就是野种了吧。
也难怪权敬梓哪怕回了君家也没有一刻和人打交道过。
他的出生,就注定了他的不幸。
权敬梓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回避她,淡淡撩过席南柒的长发,语气听上去格外寡淡,“不算很近,那时候她也有自己的家。”
家?是指君亦歌和傅东阳吗。
提起他们,席南柒不免又起了兴趣,她其实疑惑一件事挺久的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好时机说出来。
生怕权敬梓会拒绝回答,席南柒拉过男人的大掌,把玩过他左手中指的戒指,喃喃问道,“老师和傅总的关系一直都那样吗,我看他们好像并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