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厮杀,随后来到了自己身边。
从总队先生的视角,江粟忽然产生了一股极大的羞耻感。
因为脊椎断裂下半身瘫痪,她失禁了!
好丢人!
而且眼泪鼻涕和血污糊了一脸,好丑!
江粟恨不得自己死得彻底一点,不要知道自己临死前的丑态。
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还是要脸的。
不过再羞耻,她还是强作镇定往下看,她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当看到自己临死前苦苦挣扎的模样,江粟略有些不适,但随后,她瞪大了眼睛。
“不是幻听?”
在自己死后,总队先生的嘴唇开合了一下。
随后,他脸色有些无奈,自言自语着弯腰将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做了一些江粟看不懂的事,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大铁盒把自己的尸体塞了进去,处理了血迹。
随后画面一转突然出现在了一间地下室里,总队先生把自己的尸体拿了出来,脱去衣物,将尸体清洗干净,并进行了修复,像个娃娃一样摆布。
羞耻之余,看着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睛,江粟竟然觉得有些不爽。
随后,总队先生摸出了一张羊皮纸,一边看一边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植入了江粟的躯干里。
“这是在复活?”江粟情不自禁捏紧了拳头。
能成功……好吧,不能。
操作到一半,江粟的身体忽然崩溃了,变成了一堆灰烬。
总队先生正在植入丝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那错愕的表情让江粟觉得很有趣。
可是她忽然又有点慌,身体没了,她还能活过来吗?
而画面依旧在继续,总队先生撕掉了羊皮纸,在地下室里静立许久,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又取出一堆奇奇怪怪的材料,一点点捏造出了一具粗浅的人体轮廓。
画面开始快进,江粟只能从气窗外的光暗变化勉强判断时间,大概两天两夜的功夫,一具和江粟一模一样的人偶被他制造了出来。
嗯?好像也不完全一模一样,江粟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勉强能捕捉到的微弱弧度,又看了看总队先生雕琢的那个人偶的B杯,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又羞又恼。
画面最终定格在他伏在工作台上睡着的画面,不眠不休的工作后,总队先生似乎也感到了疲惫。
江粟看着睡着的总队先生,慢慢平静下来,许久轻声说道。
“谢谢。”
没有别的东西了,江粟看向了刚刚撞到的门,缓缓伸手握住了把手推开。
门后还是黑白格子地板,只是这一次四周没有墙壁,只有黑暗,光从头顶照下来,形成了一个不算大的圈,圈中心有一张背对着自己的灰色座椅。
江粟走上前,看见了双眼闭合靠坐在座椅里的男人。
江粟止住了说话的念头,站在他身侧端详了一会儿他的睡颜,发现他比自己也大不了太多。
很快,江粟的注意力被男人身前的国际象棋棋桌吸引了注意力。
她终于知道这地方的配色为什么这么眼熟了。
江粟不怎么下国际象棋,但她还是知道一些基本的知识的,所以看见棋盘上的局势后一时之间有些疑惑。
对着男人这一边的棋桌上只有一枚黑色的王孤零零站在那里,而对面却是摆放整齐的白棋。
“棋盒里不是有黑棋么?”江粟心里嘀咕着,伸手抓起一枚皇后放在了国王的旁边,还想再抓的时候,她动不了了。
一只白的没有血色的修长手掌越过了她,将那枚皇后取了下来,放回了棋盒里。
“你醒啦?这是哪儿啊?”江粟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全身上下只有嘴巴和眼珠子能动弹。
没有回应,江粟也看不到男人,只能猜测对方此刻的表情,大概是……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