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欲天母和祸蒙也就算了,本来就是可以考据的邪神、恶神,但珴阋女却并不是本来如此。
总不能各国秘密收集的文本都错了吧?
再不济,岚还黑了收容所的档案库查询了资料,收容所的神,可是神代、后神代唯一的胜利者,当初跟着祂东征西战的收容所前身,神戒教廷的秘卷总不能有纰漏吧?
所以,珴阋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
祂来海信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单纯的杀人取乐吗?
思索间,秦易心头一冷,在高楼大厦间穿梭的身影迅速变向,躲入了大厦的另一边。
几乎就在下一刻,一颗狙击枪的子弹头就击碎了墙角处的玻璃。
“谁的人?也被操控了……别是执剑人吧,内战幻神什么的可就搞笑了。”秦易忍不住腹诽,正在他加速逃窜之时,他听到了凄厉的呼啸。
秦易猛地抬头,看向那颗不知道什么成色的导弹,希冀地看着那片纱帐。
导弹迅速飞到了纱帐深处,而在秦易期待的视线下,什么也没发生。
导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靠!
似乎是刚才的袭击让珴阋女感到了不愉,祂的浅唱低吟带上了一丝怨毒,原本只是蛊惑人心的琵琶声忽然变得凄冷起来。
慢慢的,夜幕下的城市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开始窃窃私语,秦易禁不住汗毛倒竖,尚未发现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探,导弹升起的方向忽然传来了怒吼和惨叫声。
很快归于平静。
于是珴阋女的歌声再次平和下来,时不时看着被在半空中撕碎的血肉烟花发出快乐的烂漫的笑声。
令人毛骨悚然。
“妈的,大议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没点什么牛逼哄哄的,跨越几百公里就能发动的禁忌吗?总不能珴阋女都把海信给圈了,他们还没发现吧?”秦易心里越来越烦躁。
短短五分钟,已经有近千人被珴阋女撕碎了,整个海信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郁血腥味儿,血水,皮肉,碎骨,脏器,洒的到处都是。
不知道是执剑人还是收容所的反击,也遭至屠杀。
再不想办法处理,今晚怕不是要被珴阋女屠城……
“不可能察觉不到,更有可能是……普通的炮轰和导弹不足以轰破珴阋女的纱帐。”
“等等,上川秘见山女给珴阋女织的纱帐,该不会是完整的神国虚影吧!!!”
秦易忽然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
海信被珴阋女整个拉进了神国虚影里,外面的人根本找不到,甚至都看不见这片“纱帐”。
所以,他们只能自救。
可是怎么自救?
祸蒙和旅者在捉对厮杀,几位镇国之柱也被乱欲天母拖住了,现在海信之内,难道还有能和珴阋女对抗的战斗力吗?
死定了!
秦易这么想着,忽然看到不远处大街上的冰结的棺椁。
“嗯?那是……”
那是前天遇见的那个小姑娘。
秦易倒是知道一些以饵钓神的内幕,可惜了……
他正准备离去,就看见了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从不远处的酒店里走了出来,仿佛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在周围行尸走肉的浪潮中打着转——直到他看见了那个棺椁。
那个青年飞快地跑到了棺椁边,看着了其中那丑陋扭曲的,无法辨认出人形的怪胎。
秦易微微驻足,池叶也看见了那黑夜中的一角。
满天的血雨飘落,一根断手砸在了青年的身上,可他浑不在意,呆若木鸡地站在冰棺前,眼神茫然。
“商成……”池叶低声叹息着,虽然奈落还没死,但这种程度的扭曲,还有直接针对灵魂的凌虐,恐怕……
就在青年颤抖着伸手扒拉着冰棺,好像想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