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冲上去。
然而。
就是这样年纪轻轻的他,死在了人生最精彩的阶段。
原以为光荣捐躯,实际上,蒙受不白之冤长达数年之久,若他在天之灵,会不会后悔自己,投身军营?
都说,人是自私的。
于这点,陈青锋可以接受。
但他没料到,为了自私,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让六位阵亡的大好男人,生前饱受折磨,生后还要身败名裂?
是不是他陈青锋当甩手掌柜太久了,以致于,现在需要整顿一下风气?
陈青锋抬起手,按在温钊的墓碑上,呢喃自语,“对不起,是我没有带好队伍。”
萧剑蹲在附近依旧一声不吭的拔草,只是,这一声呢喃,还是让他,心潮涌动。
遥想当年,他和陈青锋分开始,还互相约定,互相打气,想着他们十年后,京都再见,到时候看看,谁走得更远。
那时候,无论陈青锋还是萧剑,均是踌躇满志,少年意气一览无余。
然而,这还不到几年,萧剑无奈自嘲,坐在碎土中,望着身后的山,山后纵横交错的道路,以及来来往往如蚂蚁般的人流。
逐渐失神。
“锋哥,其实我很开心,开心你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权倾朝野,霸业登顶。”
“可是,我也有点嫉妒和失落啊。”
萧剑叹气,他们曾经比肩而行,他们曾经,不相伯仲?
但,人生的道路,却截然相反,然后,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大,最终,陈青锋坐上了那个,他这辈子,都没敢想过的位置。
陈青锋单拳负后,“其实,这个位置,坐的并不舒服。”
萧剑默然。
站的太高了,每一步都似如履薄冰,稍有不慎,跌下来就是粉身碎骨,哪怕,眼前这个人是盖世无双的陈无道。
“我懂了。”萧剑揉了揉下巴,这一刻,他终于能释怀了,“能全身而退,平平安安做个正常人,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唯一的遗憾,就是喝酒的时候要注意点了。”
“免得大家都知道了,老子的兄弟,是至高无上的军督。”
“这要吹出去,暂且不论别人敢不敢相信,只怕,别人都要将老子轰走了。”
萧剑双手抱头往后一躺,他依旧在呢喃自语细细回味,军督,令人何等荡气回肠的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