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牵动,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时玥的笑里,似乎藏着些许悲伤。
为什么时玥会露出一个感动又悲伤的笑容呢?
秦淮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明白。
直到月光坠落。
他才知道,那些看似群星环绕的璀璨光景,不过是远远观察到的表象罢了。
只要近一点,在近一点,就能捧起那抹孤独凄凉的月亮。
“哥哥是怎么找到飞鱼所在地的?”时玥问。
按理来说,他们并没有正面的交集,郭翠翠提供的情报也很模棱两可,秦淮是怎么找过去的呢?
“是在华岳,郭翠翠的朋友方可可提到的。”
现在想想,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落入了圈套。
“怪不得,哥哥的敌人真多。”她笑了笑。
秦淮看着她,漆黑的眸光对上她的眼,“你怕了吗?”
“怕?我还没怕过什么。敌人来一个我干一个。”
“就连刺杀也不怕?”
那么果断的落下匕首,秦淮很想知道,那一瞬间,她有没有犹豫过。
时玥摇头:“不怕。我连死神都不怕,这又算得了什么?”
“我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飞鱼伤害了我和安妮,多刺他几下都是应该的。”
更何况,如果她不落刀,不跟这起案件扯上关联,那么时家的人是不会管的。
他们不能容忍北城顶端的时家,出现一个持刀伤人的成员。
时家的威望和名声,不容损坏。
“当时哥哥有害怕吗?”时玥反问道。
在打斗中,对方突然被自己的匕首刺穿,但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过失伤人,也是要刑罚的。
秦淮已经满了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
他会对即将面临的东西,感到害怕吗?
秦淮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和你一样,我也不害怕。”
看着地上的血液,内心甚至产生了一股冰冷无情的满足感。
飞鱼会不会死又如何,自己的未来又如何。
无所谓了。
那一刻,他内心嗜血的魔鬼已经爬了出来。
他从深渊而来,必将毁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