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颗洞虚琉璃能够给出反应,那她就算是冲撞了上官临渊也无所谓了!
贺筱竹面色如常,看着那颗悬挂在自己头顶的法器。
甚至都不用心力去控制它,她知道,这石头亮不起来。
原因很简单。
因为乔筝的愚蠢和冲动,暂时没办法让她想出这种在石头上做手脚的高深计划。
乔筝只是单纯的、执拗的、自信的相信,乔云鹤的死和自己贺筱竹有关罢了。
但是......
洞虚琉璃会给出答案。
“啪嗒”、
“嘎吱”、
在所有人脸色聚变的时候,洞虚琉璃在贺筱竹的头顶上四分五裂。
它没发光,像是断了烛火的孔明灯,极速从空中落了下来。
黑黢黢不规则的裂块,和上官临渊拿出来的一致无二。
上官临渊也有些傻眼了。
紧张的心跳慢慢恢复了平常。
“怎么可能!”乔筝惊呼。
贺筱竹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可能?说了你哥哥没在我这使用召唤术,没跟我打斗过。
“嘿,你偏不信。
“这下好了,浪费了吧?多好一颗洞虚琉璃啊,碎成块块了。”
贺筱竹故作遗憾,可这表情差点把乔筝气死了。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怎么可能!一定是你!
“我哥哥以往就算是再好喝酒,再好赌博,也断然不会夜半三更时候偷摸着出门去!
“一定是你!我哥哥定然是白天气不过,晚上才去找你的!怎么可能跟你没关系!”
“行行行,那你就拿着这稀烂的石头去证明吧,看你能证明出什么花来。”
乔筝脸色惨白。
与上官临渊的苍白的含着病态的脸色不同,乔筝是难以接受事实,才出现这样神情。
许佩兰从外面急急忙忙跑进来,面带愧疚和急切,拉着乔筝就不断往后退。
“请临渊公子不要计较,并非是小姐不相信您的判断,而是她确实是想亲眼看看结果。
“还请您念在她失去了敬爱的兄长的份上......”
可是她的话虽然如方才一样,上官临渊的态度却有了极大的转变了。
“好了许教士,我知道乔筝失去了哥哥,心情悲恸万分。
“但是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给在下负责,乔筝多次无礼,我已不曾计较。
“但是她这个行为,未免太过逾越了。
“如果乔家不放心将此事交给在下,那我立刻回去向陛下请旨。
“就说临渊能力有限,难当重任,乔家有更加合适的负责此事的人选。”
许佩兰一听,双目震颤不已。
而乔筝也是渐渐从难以置信的结局中回过神来,生出了害怕的感觉。
“不不不!”许佩兰急忙道,“临渊公子的能力乔家无人质疑,是小姐太过不懂事了!我一定回去禀告家主,让家主好好责罚小姐。
“还请临渊公子,不要向陛下汇报此事。”
许佩兰用力地扯了扯乔筝的袖子,希望她说些什么。
乔筝明白过来了。
纵使有千万般的不服气,但是得罪上官临渊,对乔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她嗫喏着开口:
“对不起,临渊公子,是我太逾越了,我...我会回乔家自行领罚的。”
上官临渊还不肯松口,但是语气确实松缓了一些:
“乔二姑娘,你还应该向贺姑娘道歉。
“她平白受到你的猜忌,还有你言语的诬陷侮辱,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自大蛮横,朝贺姑娘道歉吗?”
乔筝猛地抬头,握紧了拳头。
但是许佩兰还是偷偷地在她身后扯着她的衣角。
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了。
就是让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