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可以自己叫苦，但是绝不允许芸娘吃苦，听到芸娘要替自己来打蛋清，一时间也不抱怨了，一手端碗，一手搅拌的飞快。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李三郎总算是加了第一次白砂糖。
这时的李三郎已经精疲力尽，濒临崩溃了。
芸娘笑着鼓励他：“三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给你抓个壮丁来。”
就这样，芸娘出去了一圈，抓了个李大郎来换手。
“哎呦喂，我这手都快不是我的了。”
李三郎捶着胳膊哀嚎着。
李大郎掉以轻心的说：“就这么个事儿，能有多难？”
“好好好，你行，你多打一会儿。”李三郎并不争辩，他觉得李大郎等会儿就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果然如此，李大郎在加过第二次白砂糖后也停止了动作。
又换了李三郎，继续搅拌。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落山，院子里闲唠嗑的人也都回了家。
芸娘望着天边的晚霞，听着周围的虫鸣鸟叫，屋子里有兄弟俩的抱怨声，后院里有李老汉和李二郎修补农具敲敲打打的声音，厨房里的烟火气。
一切的一切都让芸娘感觉心底无比的安宁平静。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着呆，被李三郎惊喜的声音打断。
“妹妹快来，好了，不掉了！”
芸娘收起纷杂的思绪，进了上房将打发好的蛋清加入蛋黄碗中，又把自己省下没吃的四月泡倒进去，缓慢混合搅拌，搅拌后倒入容器中。
所谓的容器，是芸娘折的油纸袋，圆圆的，高高的。
一家人晚饭便简单的热了中午的剩菜。
才吃完晚饭，芸娘就冲李三郎使眼色。
兄妹俩鬼鬼祟祟的进了厨房，芸娘端了油纸装的蛋糕液，李三郎提了铁锹和簸箕，一起去了后院。
“三哥，快！赶紧把里面的灰掏出来。”
“这就来。”
等李三郎掏完了灰，芸娘用摘来的一把青草，扫了扫烤炉里的灰。
又重新铺上一层油纸，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蛋糕液放了进去。
最后谨慎的盖上了烤炉门。
芸娘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李三郎说：“搞定了，等着吧。咱们明天又有好吃的了。”
“明天早上你叫了我一起来看！”
芸娘一愣：“你明天不出摊？”
“就只是去送货，明天她们上工，后天才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