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那假死的流民飞扑上去,张口就将这北戎士兵的鼻子给咬了下去。
北戎士兵痛苦的吼叫着,一刀砍下了这流民的脑袋。
可是他的鼻子没了。
鲜血冒出,若是不及时处理,迟早失血过多而死。
当即有北戎士兵接替他的位置,让他去阵营内包扎伤口。
同样的一幕,在不断的上演着。
尤其,当这些流民越来越多,一些有经验的流民,似乎正在安排战术偷袭。
哪怕以死换伤,以多换少,那也要狠狠的给北戎人来上一下,直至将他们换死在这里!
齐一帆看着这一幕,当这场战役过后,能够活下来的人,将会是未来组建新军的主力!
他如此想着。
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内挤了过来道:“先生,族长…他死了!”
齐一帆身躯微微一震,想到了临走时老人的一句话,他若不死,就不会放那些支援封蛮关的骑兵离开。
难道……
中年男人摇头道:“全歼敌军!”
“为此,我们的人都死了……”
齐一帆闭上了双眼,将那股深沉的悲痛掩埋在心底深处,再度睁开双眼时,依旧平静无波。
他看着远处混乱的战场道:“你们恨我吗?”
此话一出。
中年男人浑身一颤,开始后退,朝着齐一帆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族长走时,让我给先生带一句话!”
齐一帆目光扫来。
中年男人低声开口道:“谢谢您!”
于此同时。
在中年男人的身后,那些身强力壮,特意挑选出来的流民,纷纷抱拳低头道:“谢谢先生给了我等报仇的机会!”
“我等去了!”
说完。
中年男人带着这一千精壮,迅速的开
始组建阵型。
他们有的拿着捡来的蛮刀,有的手拿自制的木棍长枪,以一种完整的阵型,直接撞向了早就埋伏在此地倾巢而出的北戎蛮夷士兵。
兵对兵,将对将!
每一处埋伏都有针对性的展开作战,这就是齐一帆带兵最强的地方。
一万人,他能带出一万人的打法,十万人,他能带出十万人的打法!
一百万人,他也能带出一百万人的打法!
至此,所有的底牌尽出,只等着看谁能厮杀到最后,活到最后……
在这胶着而又惨烈的战场上,十多万人厮杀在一起,悍不畏死!
……
直至黎明破晓之时。
那中年男人再度回来了,他断了一条手臂,跪了下去道:“先生,请跟我们走吧!”
齐一帆没有动。
果然,流民的战斗力还是太低了!
哪怕可以不要命的冲上去厮杀,可一旦被北戎蛮夷组建了阵型,就会一一蚕食,分而破之。
齐一帆有些不甘。
他不甘的是临北城的士兵居然就这样被一万北戎骑兵给拖住了,甚至都没有打到北戎蛮夷的军营所在处。
他们的脱钩,导致计划被强行打乱了。
所以,再多的流民赶来也是无济于事,白白送死。
故而。
在一开始,齐一帆就定下了,若是事不可为就逃走的命令。
如今已然到了事不可为的地步!
齐一帆站在那里没有动,而是看向了中年男人道:“陈升,你走吧!”
“先生,您不应该…在这里牺牲!”陈升有些着急的喊道。
齐一帆露出温和的笑容,点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领兵打仗,若是就这样败了!”
“我没有脸再见他!”
“我也……”
他这一句话没有说完,远处擂鼓声突然响起,无数镇北军士兵从地平线上显露出身形!
一位白袍小将,手持银白色长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