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事笑的见牙不见眼,人还未上前,喜就已经来道。
黔夜抬头,上次管事给他道喜,逼着他灌下壮阳药,火气窜的他一整天没睡着,这次又来做什么?
好看的剑眉微微抿起。
宋管事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咱们公主宽待众人,从这个月起,后院的公子们,每人每月都有月钱拿,您是公主府的老人了,每月可以领十六两月银!”
是的,黔夜算是府上来的早的,据说他前面还有两个,不过都没能活下去,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十六两银子不是小数目,盛京的寻常人家,几口之家一年的开销也就十几两银子。
“多谢。”
黔夜看着沉甸甸的银子,思绪万千。
那愚蠢的女人什么时候管过下人的死活?
突然想起,中午他问起自己有没有上药的事,她当时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
“这事可都是裴公子跟公主提的,银钱的数目也是裴公子定的,还好有裴公子为院里的人着想,其他公子们可都念着他的好呢!”
言下之意,你这个奴隶也应该念着公子的好,即便是得宠,也要听从裴公子的安排。
黔夜不去分析他话里藏着什么,只抓住了一点。
裴公子提的。
看来,是他想多了……
“嗯,劳烦管事,替我谢过。”
他不轻不重的一句谢,也不说谢谁,也没表明立场,管事听了直摇头,这人性子当真冷淡,连裴公子想要拉拢他都听不出来?
唉,依他看,裴公子这是看错人了,一个奴隶,即便是现在住在偏殿,可他根本不会讨公主关心,以后能出多大作为?还不如去拉拢西偏殿的花奴。
说到花奴。
管事嘿嘿一笑。
“那我就不打扰夜公子休息了,花奴这会正在侍寝,老奴得去他殿外候着,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侍奉的。”
……
说罢,退出了偏殿。
他刚才的那番话是给那亡国奴提个醒,花奴也是公主殿下的心头好,这半个月里也就花奴和黔夜侍过寝。
他要是看不上裴公子,可就让花奴捷足先登了。
他走后。
原本宽阔明朗的房间,瞬间变得漆黑闭塞。
长公主殿下可真是够忙的。
中午给他上药,他前脚刚踏出殿门,后脚裴若恒就拎着食盒进去了,裴若恒走后,正殿的丝竹声又响起,一直到黄昏都没曾停止过。
好不容易到了晚间,她又召花奴侍寝。
这会恐怕二人正在耳鬓厮磨,共赴云雨……
可真是……雨露均沾啊!
手里的书卷化成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