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白色的幔帐看到掩盖在男子身上的那个暗金色长袍,神色一惊,心里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
方才妖千君那深受打击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也就是说,她并未得手和
尊上行云雨之事。
但空气里流窜的暧昧气息,味道浓厚,一看在这七日里就是没有休止过。
也就是说,这七日里,尊上确实在和人行雨云之事。
从暗金色的长袍来看,陪在尊上身侧的,应是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
可尊上心悦之人只有一个陌千非,怎会轻易就和其他的人行周公之礼。
再加上,此人视魔宫防御为无物,横行无忌,就连妖千君在他面前也没有还手之力,又该是如何强大。
尊上如今被他盯上了,究竟是好是坏?
心思电转间,床榻上一道低哑的轻吟传来,“呃——”
嗓音沙沙的明显是使用过度。
祁夜和鬼木对视一眼,连忙低垂下头,“尊上,您醒了。”
长长的睫毛微颤,闻人御睁开了一双银灰色的凤眸。
最先察觉到的是酸痛肿胀的身躯,仿佛被一排的车子从身上碾压而过。
在耳鬓厮磨间,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颔,男人那双墨色的瞳眸像化不开的浓墨,幽暗森寒。
“冥荒,吾的名字。‘冥王’的‘冥’,‘蛮荒’的‘荒’。”
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在播到这一幕时,镜面上骤然裂出丝丝的裂纹,轰然破碎。
“冥,荒!”闻人御咬牙切齿的从薄唇中挤出这两个字,随手一挥,身上的暗金色长袍被浑厚的灵力瞬间搅碎。
身上弥漫上一层凉意,闻人御垂眸打量着修长赤裸的身躯,从纳虚戒指中拿出一身黑的长袍套在身上。
直到他灰色的瞳仁一缩,脑海浮现男子一脸邪肆。
一个漆黑的石块正悬浮在他的头顶,缓缓的记录着他的痴态。
录影石!
居然是录影石!
“轰——”一道可怖的掌风,骤然从闻人御的掌心爆发,用玄石打造得宫殿,在这道掌风的攻击下,在原地震了三震。
祁夜和鬼木早在察觉到可怖的威压之时,就连忙的避开,闪身躲到殿外。
他们面面相觑一眼,猜到尊上
发这么大的火,应该是和那个名唤“冥荒”的男子有关。
看尊上这幅震怒得想要杀人的模样,像是被人强迫着做了一些暧昧的事。
难道——
祁夜瞳孔一缩,眼睛瞪大,一个大胆且荒谬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男子森冷暴戾的声音传来,“冥荒,你竟敢如此欺辱本尊,本尊若不将你剥皮抽骨,难消我心头之恨!”
祁夜惊讶的嘴合不拢,“完了完了,他的尊上似乎真的被那男人得逞了!”
默默为曾经的好兄弟陌千非流下一滴同情的眼泪,他发愁的用手指搔了搔头,拽掉一根头发。
就在这时,殿内传来闻人御冷厉的声音,“滚进来!”
祁夜焉头焉脑的溜了进来,人看起来就像被风霜打过的小白菜,特别没有精神。
鬼木紧跟其后,没有表情的俊脸绷紧,周身缠绕的气息比之以往更加冷厉。
闻人御锋利的视线射向祁夜,“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夜苦着脸将闻人御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左护法利用黑金麒麟令将你带走之后,后面发生的事情属下就不知道了。”
祁夜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很纯良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
闻人御见他这幅贱兮兮的样子,就觉得手痒,他勾了勾手指头,祁夜立马会意,小走了几步,迈步走到他跟前。
“转过身去。”
祁夜忐忑的转身。
尊上他不会还在责怪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