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奎驾着马车,缓缓离开。
薛怀义,转身赶往东山寺。
二十多里地,走路可不轻快,一直走到中午终于算是到了。
见到来了个乞丐,守在门口的小和尚,警惕的看了看他。
“这位施主您到我们东山寺有何贵干呢?”
薛怀义清了清嗓子,“我来见觉远大师,烦请通报一声,就说薛怀义来了,让他出来接我。”
薛怀义的话,直接让这个小和尚笑场了。
“我说你这个叫花子口气好大呀,你知道觉远大师是什么人吗?论武功在我们寺庙里那可是无人能及,你居然敢让他来接你,就不怕他打折了你的腿。”
听了这话,薛怀义哈哈一笑,“你要再敢啰嗦,我就让他打断你的腿。”
小和尚呸了一口。撸起袖子要上前来。
守在门另一侧的小和尚,赶紧上前来劝阻。
“师弟,算了算了,他不是想见觉远师兄吗?我去给他通报一声就是了。”
此时的觉远已经过了禁闭期,正在后院练功呢,听说薛怀义来了,心里咯噔一下,撒丫子就往外跑。
急匆匆来到庙门口,老远一看薛怀义这身打扮,他差点儿笑出声来,不知道这又是搞什么鬼呀。
噔噔噔跑到薛怀义的跟前,觉远
单掌一竖,恭恭敬敬的说道,“不知道是薛施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
他的这一番话让刚才还在十分嚣张的小和尚彻底傻眼了,原来这位人家跟自己的觉远师兄是真的熟。
觉远客气地把薛怀义让进了自己的禅房。
这下他才恭恭敬敬的单膝点地,“丁水寒见过主人。”
薛怀义满意的点点头,“送来的人收到了?”
“收到了,关在地窖了。只有我跟方丈两人知道。”
“务必把人看好了,另外帮我问问为何要到得月楼去盯梢,到底是什么人所派,懂我意思吗?”
“懂,懂,我懂。”
“还有最近我被钻山豹这小子盯上了,你跟他可熟悉?”
丁水寒摇了摇头,“地下圈子里钻山豹并不算最厉害的角色,这小子为人狡诈,您最好还是不要跟他有什么来往。”
薛怀义无奈地苦笑一下,“我也不想跟他有什么来往。”
“那你说说看,他不算厉害角色到底谁才算最厉害的?”
丁水寒微微一笑,“当然是六爷,他的靠山乃是武三思。”
“对了,钻山豹也是靠着六爷发家的,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受六爷的待见。”
“好了,那我知道了,我会尽量躲着点这小子
。”薛怀义心中暗暗记下了六爷这个名字。
“对了,还有一件事,得月楼的伙计大春被杀了,用的是毒药七步倒。”
“这个药你可了解?”
听他说完,丁水寒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主人,这件事我尚未来得及向您汇报。”
“大春是我派人干掉的,我担心他会对您不利。”
听了这样话,薛怀义有些哭笑不得。
“对我不利,我不过就是开了间酒楼。”
“主人他真的不是……”
薛怀义轻轻摇了摇头,“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我需要凶手投案自首,你懂我意思吗?”
丁水寒一抱拳,“属下明白了,明天便会有人去自首。”
“把他的家属安排好,不要有什么破绽,懂我意思吗?”薛怀义说完,起身告辞。
返回洛阳城的路上,薛怀义心中百感交集。
丁水寒杀大春这件事让他意识到,名单正在逐步带给他烦恼,这次是丁水寒不假思索杀了大春。
而倘若这名单中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丁水寒,自己的生活恐怕会搞得一团糟。
更要命的是,万一名单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