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为什么不愿意修复？”陆亦辰没有回答徐窈的问题，却是反问道。态度桀骜、傲慢。
但是，又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因为，这幅画本身是赝品，修补又要用到清末的绢纸，耗时耗力，我觉得不合适。”徐窈老老实实地回答，虽然陆亦辰给的钱非常诱人，但她自认为不值得，所以就拒绝了。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不想砸了安染的招牌。
要是让他们知道安染修补了一副赝品，估计会被行业里的那些专家笑掉大牙。他们本来就觉得一直不肯表露身份的自己是野路子，现在更可以窃喜地看她的热闹。
“那为什么，现在又愿意了？”陆亦辰接着往下问，不过面上有些不善。他已经从太多人口中听到这幅画的不值得。
他不在乎赝品不赝品，这是母亲最喜欢的画，对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
“是因为我，对不对？”陆亦辰顺理成章，能想到，有且只能是因为自己。
他盯着徐窈看，那双深邃的眼神要把徐窈看穿看透，她根本无法躲闪，只能浅浅点头。“对，是因为你。因为
那副画，对你很重要。”
哼……
陆亦辰轻轻哼了声，这话在他听来，却又是那样刺耳，刺耳到他并不想听从徐窈的安排。
“不用了，如果你就是安染，那么这幅画 ，我不会交给你修复。”
他桀骜地拒绝，转身离开。
徐窈挡在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陆亦辰 ，我请你讲点道理。我是一番好意，你这么拒绝真是没有意思。而且你应该比我清楚，能够修补好这幅画的，只有安染。难道你要让你母亲最喜欢的话，一直是这样残损的模样？”
情急之中，徐窈的话，稍稍重了些。
陆亦辰的眼眸，也再冷了冷。
她，都知道了。
徐窈盯着陆亦辰的眼睛，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只能稍稍放缓语气，清浅叹了口气。“你把这幅画交给我，然后只要有清末的宣纸，我保证可以把它修复完好的。我之前修复过很多画，比这破损严重的，都有。”
她到现在，都觉得陆亦辰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陆亦辰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所以，你知道了多少？”
徐窈一滞，陆亦辰又再问。“关于我的母亲，你知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