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簪子、耳坠,还有两样她叫不出名字的。
一共有十几件,样式简洁大方又不招摇,细节之处又很有巧思,非常符合罗明珠的审美喜好。
“金首饰没法戴出去,这样的就很好。”她踮起脚尖在杜泽谦唇边印下一吻,“我很喜欢,谢谢你。”
“这套首饰的做工很好,应该不会便宜到哪去的,你哪来的钱?”
罗明珠曾经给过杜泽谦零用钱,可惜他说什么也不要,只说用钱了会跟她申请。
无奈只能在床头暗格里给他放一些,方便他随时取用,然而从来没见他拿过。
照他这个脾气,这些东西想必用的也不是暗格里的银子。
杜泽谦拈起一根簪子轻轻插在罗明珠发间,仔细端详着调整位置。
“这些日子我帮人抄书做文章攒了一点钱,还剩了几两碎银子,放到暗格里了。”
终于将簪子调整到满意的位置,他笑着在罗明珠的额头轻吻,“为夫能力有限,暂时只能为家中添几斤米粮。”
罗明珠伸手抚了抚发簪,“这就自称‘为夫’了?你是谁的夫?改口倒是够快的。”
“是你的夫,”杜泽谦忽然伸手揽上罗明珠的腰,“你是我的妻。”
说罢,他倾身热烈地吻住罗明珠的唇。
唇舌间的力道并不重,可那种急切的感觉,却像是想把人拆吃入腹一般。
“……等,等等……”罗明珠好不容易躲开纠缠的唇舌,拍着杜泽谦的手臂,“仪式呢?这就完了?”
不会只换套衣服就结束吧?我都看见酒盅了,不喝两口吗?
杜泽谦深深喘了两口气平复激动,恋恋不舍放开罗明珠,到抽屉里寻了一把剪刀出来。
他撩起两人的头发各自剪下一小缕,用红绳绑扎后珍而重之放进了一个小荷包里。
“我知你不信天地祖宗为证那一套,今日只有我们两人,以心为证,以情为媒。”
他递给罗明珠一盅酒,与她手臂交缠,“今日吾与明珠结发,只愿岁岁年年恩爱两不疑。生同衾死同穴,永不分离。”
罗明珠觉得眼眶又湿又热,明明心里是甜的,涌动着满满的情意,可眼泪却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
“此情不渝,至死方休。”
交缠的手臂似联结承诺的契约,一杯合卺酒入喉,勾起了再也抑制不住的火热情潮。
杜泽谦夺过酒盅往桌上一扔,弯腰一把将罗明珠抱起来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