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级,严某诧异,长公主与内人平日里毫无瓜葛,何以有如此深仇大恨半夜行刺,严某百思不得其解,以严某对长公主的了解,公主并非小肚鸡肠,滥杀无辜之人,可是那贼人刻意栽赃陷害?”
唐雨琴望向严衡,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脸上虽挂着笑意,却让她觉得冰冷刺骨。
“公子说得极是,雨琴近日一直被禁足于华阳宫,许久不问世事,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竟嫁祸我一个弱女子,幸得严公子深明大义,雨琴才不至于被人冤枉。”
唐雨琴说着说着,掉出了两滴晶莹的泪水,严衡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帕递给唐雨琴道:“长公主莫要伤心,严某知晓那贼人是故意陷害,已经命魏延将他杀害,可谁知,他竟还有同伙,那同伙武功了得,已经将他劫走,只是……”
唐雨琴手心冒汗,揪起眉毛问道:“只是什么?”
严衡扭头盯着唐雨琴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反而话题一转问道:“公主可听说过孔雀胆?”
唐雨琴心里咯噔一下,她尽可能的保持镇定,摇摇头道:“只听闻是奇毒,其他不知。”
严衡哈哈一笑:“公主见多识广,这孔雀胆确是奇毒,在西南七郡较为常见,但此物却价值连城,普通人根本用不起,但那贼人身上,竟有数颗。”
唐雨琴故作吃惊:“怎么可能?”
严衡接着说:“严某怀疑那人必定是身居高位之人的死士,既与严府有仇,又出手阔绰。”
唐雨琴握着茶杯的手指已经僵硬,关节开始泛白,问道:“严公子可知是何人?”
严衡没有急着回答,反倒是喝了一口茶,见她神情有些慌张,连忙微笑着说:“严某只是猜测,毫无证据。”
“谁?”
“齐王!”
唐雨琴挑眉:“三弟?”
严衡点点头:“齐王三番五次为难于我严府,他深知静文对我有多重要,自然会以她为目标了,那人身上的孔雀胆与严某在京郊遇刺时,所见一致,西南七郡又是齐王的管辖范围,所以……并不难猜。”
唐雨琴听到严衡分析得头头是道,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