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清晨
齐婉柔梳妆打扮好便来到了慈安院中。
“妾身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还在梳妆,见齐婉柔来了,立刻笑道:“柔儿,今儿怎么这样早?快来!”
齐婉柔福了福身子,接过文玉手中的梳子与她眼神对视着,文玉摇摇头,齐婉柔会意地唇角含笑道:“早起本应该先向大奶奶问安,但妾身去了祁祥院才知道,大奶奶昨夜宿在了文津阁,妾身不敢前去打扰,便直接来给老太君请安了。”
老太君扭头望向齐婉柔道:“你说什么?苏静文昨夜留宿文锦阁?”
齐婉柔见老太君这么大的反应,心中暗喜道:“是!妾身不敢撒谎。”
老太君一把扯下齐婉柔正在替自己梳头的梳子大喝道:“糊涂啊!衡儿真是糊涂啊!他若真的宠她,常去祁祥院就行了,怎能让后院的妻妾去文锦阁留宿呢!”
齐婉柔看着被老太君丢到地上的梳子,不慌不忙地捡起道:“老太君,昨夜发生了一些事情,三妹妹……她派人朝祈祥院放了……毒蛇,想必大奶奶是怕极了才去的文锦阁。”
老太君其实有所耳闻,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夜那么大的动静,她怎能不知,她生气不是因为严衡宠静文,而是独宠静文,她不止一次跟严衡说过,他想宠幸哪个女人都可以,苏静文是他的正妻,举案齐眉便可,如今却独宠她一人,那严家何时才能开枝散叶?
老太君陷入沉思,喃喃道:“林意是个不老实,但她毕竟是太子送来的人,衡儿此事处理得不错,但是柔儿,林意纵然有千般错,她的心思总归是在衡儿身上,这点,你比不上她,你呀!若是肯把心思放在衡儿身上,让他身边有个体己的人,我也就放心。”
齐婉柔知道老太太一心想让严府开枝散叶,苏静文虽为正妻,但肚子一直没动静,时间一久,老太君对她的态度也会改变,尤其是她还占着爷不放,齐婉柔正巧就是利用了她们的这段嫌隙。
齐婉柔将一支碧绿的翠玉簪子插入老太君的发髻之中,轻声道:“老太君教训得是,妾身何尝不想侍奉爷左右,早日为爷诞下一子,虽是庶出,也算是妾身为爷为严府尽些绵薄之力。”
说罢齐婉柔端起其他发簪,让老太君挑选,但老太君哪里有心思挑首饰,摆摆手站起身子道:“按照规矩是要静文先诞下嫡子,你们做妾室的,才能怀孕,可静文都已经进门那么久了,这肚子还没动静,我这个老太婆还能活几年呐!如此等,哪里等得了,说句不好听的,晚上这鞋脱下来,第二天还不知能不能穿上。”
齐婉柔连忙福身道:“老太君说的什么话,老太君现在正值壮年,年轻得很,怎的说这些丧气话。”
老太君摇摇手,叹了口气道:“你就不用跟我说这些好听的话了,文玉,去把衡儿叫来,今夜我这个老太婆做主,必须留宿在海兰院才行,去吧!”
文玉福了福身子,转身出了门。
老太君拉着齐婉柔的手道:“柔儿,你自己也要争气,我能帮得了你一时,可帮不了你一世啊!眼下衡儿只有静文和你在身旁,以后也会进来新人,你们一定要恪守本分,莫要争风吃醋,像林意这般,自寻死路。”
齐婉柔立刻跪地道:“谢老太君成全,妾身定牢记为妇之道,恪守妇道,好生侍奉爷。”
老太君见她态度坚定,满意地点点头。
文锦阁
静文缓缓睁眼看着一旁整齐的床铺,严衡昨夜并未宿在她身旁。
静文有些失望,她不懂严衡既然心里有她,为何迟迟不愿碰她。
“爷呢?”
夏玉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见静文醒了,连忙过去将她扶了起来道:“爷在书房呢,爷方才来瞧过大奶奶了,见奶奶还睡着,便去了书房。”
静文洗刷干净问道:“爷昨夜宿在何处?”
夏玉冲着书房的方向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