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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柱监狱内,刘田和眼眶凹陷,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脑内全是幻想妻子被践踏蹂躏,惨死在火场中的景象,火焰之上,浮现着雷光夏带着邪恶微笑的脸。
他想报仇。
但他还有孩子。
所以只能放弃。
胸口莫名的疼痛让他夜不能寐,可能看到雷光夏人头落地才能缓解这种痛苦。
而几天前,他看到雷光夏亲自送进来一个犯人。以刘田和的了解,此人对雷光夏的重要性一定不亚于自己,他手上一定也有重要的消息,但是那人被关进了豪华单间,看上去也是个残疾,怎么合理接触到对方,成了最大的难题。
而事情终于在今天有了转机,那人已经可以拄着拐杖出来行动,那么在活动时间内就有机会可以接触到。
唐展鹏也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不知为何,身上的那枚戒指总是让他情绪激动,无法自拔。对更加美好生活向往的欲火时常将他燃烧,他一直幻想着住在大别墅里,花天酒地的生活,但是醒来才发现是一场梦,而自己睡在监狱里。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痛苦无比,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今天,他被允许在活动时间到公告区域行动,虽然只能拄拐,但是多行动一下也是对身体有好处。
他领取了饭菜,端到角落里,默默享用。
但另一场铁餐盘突然落在了对面,一张瘦削男子的面孔进入了他的视野。
“认识一下,我叫刘田和,你叫什么?”
“刘田和?”这个词语激起了他的一段回忆,好像之前也有人曾对他讲过这个名字。
“你就是刘田和!我姓唐,唐展鹏,大鹏展翅。”唐展鹏回想起了雷光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想起了那个神秘人对自己的嘱托。
刘田和一见对方听说过自己,更是大惊:“你知道我?谁告诉你的?”
“我不认识,好像,是一位医生,他说你这里有雷光夏犯罪的证据,要我带出去让他坐牢。”
“医生?”刘田和并没有和医生有关的经历,“那你和狗东西什么仇?他为什么要亲自把你送进来?”
“我也不知道啊!”唐展鹏哭丧着脸,“我明明只是偷了点东西,在警局蹲个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出来了,没想到……”
“偷东西?你偷了什么?”刘田和问道。
唐展鹏支支吾吾不好回答:“就,就是个包嘛,也没什么,路边随便选了个就偷走了,但我也没拿到手啊,最后不是也被警察收回去了么。”
戒指的事他并没有告诉刘田和。
“只是偷了一个包?”刘田和很诧异,但也没有怀疑对方的说辞,“那么这个包对他一定十分重要,或者是他谋划中的一环,但是恰好被你误打误撞破坏了。”
“对,一定是这样。”唐展鹏随意地附和道。
“但是你现在也出不去了,他能亲自把你送来,那就相当于判了无期,除非等他下台,不然就打算死在监狱里吧。”
刘田和拍拍他的肩,端起了餐盘就离开,这里无时无刻都在狱警监视之下,说话太久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今天只是混个脸熟。
唐展鹏听到这一席话,脸都有点发绿,嘴里的饭嚼着也变得恶心了起来。
刘田和离开后依旧不停地在思索。
“雷光夏在怕什么?一个包里的东西,哪怕很重要但也不是没丢么?还是说怕唐展鹏知道了什么?”
“说不通啊,肯定是他有的事没有告诉我,不过初次见面不相信对方是可以理解的。”
刘田和把餐盘放在回收处,准备离开大厅,却被狱警拦了下来。
“刘田和,典狱长找你问话。”
“哎,好的,这就去。”他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典狱长的办公室在顶楼,一个几百平米的大房间,墙壁上挂满了绘画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