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己分别的依依不舍。
“蕴之哥哥,为什么我总弹不出来低沉哀怨和依依不舍?”欢快清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
“因为你还没有体会过哀伤和忧愁”白衣男子长指轻点女孩挺翘的鼻头。
微风拂过,吹乱了一湖春水,一缕如雪的长发,从眼前飘过。
如今,她终于学会了这一切!
“你……”谢蕴之犹疑的思考该如何称呼。
古书记载,有借尸还魂一说,也曾听闻南疆的以命换命,只是这……
素手将长发拨于耳后,景色依旧,人却憔悴削瘦。
素白的容颜扬起明媚的笑脸,眼底一抹莹亮,额头轻点:“是我,蕴之哥哥!”
“是我,蕴之哥哥!”
一声童声响起,好似那个顽皮的女孩儿又蹑手蹑脚的行至身后,稚嫩的双手出其不意的捂住他读书的眼。
不知何时起,那个总爱围在他身边打转的女孩渐渐的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守疆卫土,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只是她的眼里不再是满满的蕴之哥哥,她的快乐不是因他而生,忧愁也不再因他而起,每次他只能遥遥相望看着她和那人出双入对,留给他的只是一抹风尘仆仆的身影。
原想只要她幸福就好,只是不想世情薄,人情恶,自古无情是帝王。
如日中天的镇北将军府顷刻间土崩瓦解,付之一炬,而她和北将军也葬身于那茫茫的火海。
更令他痛心的是她死后的那些罪名,他不忍她一身功勋惨遭羞辱,奋起反抗,奈何……
原以为阴阳两隔,此生难见,不想……
谢蕴之如月的双眼蕴含着泪水,嘴唇微微颤抖,受伤的双手忍不住抬起。
北颜莺担心他的伤口,连忙上前:“我知道,我都知道,蕴之哥哥。”
“你的断腕之痛,镇北将军府的满门冤屈,我都要一一讨回。蕴之哥哥,这一世,我可信之人,只剩你了。你,可愿助我?”
谢蕴之低头俯视才及他肩膀的北颜莺,半晌,眼神微微柔和下来。
柔暖渐起,悲凉突生。
这一刹,眼光变换,沧海叠浪,浮云翻涌。
过往十数载时光,在狰狞的伤疤面前……一瞬生寒。
沉默。
许久之后,谢蕴之缓缓转首,不再直视北颜莺的双眼,长叹一声。
他想伸出手,像年少时那般抚摸北颜莺的头发,手臂将抬未抬之时顿了顿,终是落了下去。
“此身残破,怎堪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