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未曾对应姑姑放心,只是不想让那些婆子察觉罢了。
冬春这才明白娘娘的心思,点头称是。
“皇上驾到——”宫门外的太监扯着公鸭嗓一声唱喏,震得白苏心口儿颤了颤。
这太监这么传唤,也不觉得嗓子疼得慌嘛!
默默吐槽了几句后,白苏扶着冬春的手,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望着大步朝自己走来的皇帝换上一副笑脸。
这个点,宗政季衡应该是刚下朝,一下朝不去上书房批阅奏折,却朝着禧宁宫来,难怪丽妃对她这么眼红。
白苏避开宗政季衡的目光,浅笑如菊,福身请安道:“臣妾恭迎皇上回宫。”
万福礼才行了一半,就被宗政季衡给抬了起来,宽厚的掌心隔着绸缎传来一阵暖意。
“爱妃免礼,身子如何?可还好些了?”光听声音,宗政季衡
的担忧毫不做作,甚至白苏都能感受到他的担忧。
但是身子好了,在白苏眼中就等于要洞房花烛,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好了”。
宗政季衡仪表堂堂,丰神俊朗,若是没有那小哥哥,没有爹爹的事情,也许久而久之她真的会接受他。
但是生在帝王家,谁不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呢?封自己为皇贵妃,不就是为了拉拢丞相府的势力吗?又怎么会不关心她?只怕是演戏演的过了才是。
但是这些话也只能对着自己说了,面上还要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再过些日子,想必就可恢复如初了。”
回到屋内,白苏本想着坐在皇帝的下首,却被他拉着坐到了身边,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冬春早在跟着娘娘行礼之后就去泡了一壶茶过来,将花茶换了下来,用上了皇帝赏赐的大红袍。
忽然,夏秋拿着花名册从门口走了进来,见到皇上,不慌不忙地上前福身行礼,但是宗政季衡对她手上的东西显然更加感兴趣。
“这是做什么?”他从夏秋的手中拿过花名册,翻看了两下随口问道,这架势,大有赖着不走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