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只有塞外呼啸而过的黄沙,被厚厚的白雾笼罩着,看不到尽头,手里能握住的,只有些微的苍茫,上神这个人,她看不透,也不想看透,阿爹说,世上有千百种人,每一种人有每一种面具,他们展现出来的一切,或真或假,很难看清,若真的要看透一个人,那就看他的心。
“上神,你的心里,在想着什么,越越看不懂你。”
“本上神什么也没想,风越,你在想什么?”
“越越,在想你!”
“呵呵,今夜有些凉,可冷?”
“上神很暖,越越喜欢,上神,你这几日,都是去的忘川吗?”
“嗯。”
“上神莫要去忘川了。”
“为何?”
“忘川阴气重,对身体不好。”
“本上神与清流女君没有什么。”
“……”
陌风越靠在晚泉上神胸膛上,桃花眼微微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梨涡浅浅,明媚动人。
晚泉上神摸了摸陌风越的秀发,目光向下,他静静看着怀里小丫头笑的欢快,眉宇幽深,清冷的眸子有些暗沉,还是勾了勾嘴角,缓缓开口,“瑶池大会那日,越越可想去看看?”
“好啊!”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距
离瑶池大会越来越近。
优棠挖出了去年埋的海棠酒,抬头看了眼海棠树上神色纠结的陌风越,有些愣神,这些日子,他发现这小丫头总是默默观看着上神,欲言又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话说前几日他与小丫头去了二郎真君处闲逛,酒桌上小丫头喝了好些酒,硬是将二郎真君家的哮天犬扛起来就跑,把那狗吓得好几天没吃狗粮,后来哮天犬离家出走了。
“越越,可要喝杯小酒?”
海棠树下,落英飞舞,优棠一袭蓝衣,静静站立,陌风越瞅着树下清丽的男子,愣了好一会儿神。
“越越不喝了,越越怕把优棠哥哥扛着走了。”
“噗!”
优棠闻言,又想起那日的事,忍不住一阵大笑。
“优棠哥哥,越越问你一件事儿。”
“越越你说。”
“优棠哥哥,你说,仙人,会不会变成魔?”
“自然会啊,越越不知道吗,衡芜的人,全是堕仙,越越可知那个衡芜的唯杉女帝,据说她也是远古时期的仙人,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念入魔,成了堕仙,衡芜的人不同其他界的人,越越可莫要去招惹!”
“嗯,优棠哥哥,魔没有心,可以活,那仙人没有心,可以活吗?”
陌风越从海棠树上坐了起来,认真的瞅着优棠的神情。
“这个,心脏是一个人的根本,仙人若没有心,自然活不了,越越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好奇,想问问。”
陌风越眨巴着乌溜溜的眸子,眉头紧锁,暗自嘀咕了几句。
优棠打开酒坛,闻了闻香醇的海棠酒香,耳边无意间听得陌风越嘀咕了一句他怎么会是魔呢,优棠抬头,看着海棠树,却不见了陌风越的身影,纳闷儿的呢喃,“这小丫头,有秘密啊!”
阳雪山山脚。
有一人静静站在一旁,红衣妖娆,眉目妖冶。
相思树矗立在石碓里,叶落无声,满山孤寂。
红衣男子望着山顶,嘴角紧抿,挑起的眉头有几分朦胧,恰似迷雾之中,彼岸盛放。
山脚处,有一女子快速走来,对着石阶旁的红衣少年就是一阵嘲讽,“啧啧啧,小丫头安生的过了几百年,你又要来使坏了?”
“柳街,跟着我,你想的到什么?”
红衣少年转身,狭长的妖娆眸子静静的看着一身黑衣的妖艳女子,神色不变。
“说说,你能给我什么?”
柳街走近少年,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气息笑了笑,不答反问。
“我能给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