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银杏大道周围逗留了一个多小时。
看看时间还早,白前提议:“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慢悠悠的走过两条大街,街上行人稀少,非常安静,附近只看到了一个超市,一个公园,还有一两个诊所,真是一个安谧的小镇,如果事先不知这里是户郡,合欢还以为到了国外某个乡村小镇。过了两条大街后有一拐角,过了拐角就可以看到一栋庭院,和两边邻居的庭院相隔较远。
到了庭院门口,白前熟练地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白前回来了呀。”
“嗯,方姐。我正好就在这边出差。这位是我的同事合欢,一起来出差的。我爸妈呢?”
“哦,都在里边呢。”
“你好,合小姐。”
“您好。”合欢礼貌地回应道。
方姐打完招呼后就往屋里走,对屋里的人说道:“姨,姨父,白前回来了。”
还在门口的合欢有点蒙,抬头望着白前:“你是江陵人?这是你家?你怎么不提早说呢?这么匆忙到你家,也没买点什么,这样不大好吧?”
“没什么,这不正好路过嘛。”白前点点头,很随意地说道。
他们换了鞋子到了客厅,看到白前的父母从各自的书房走出来。
“叔叔阿姨好!我是白前的同事合欢。”合欢怕引起误会一进门就和两个长辈打招呼。
“你好,你好,合欢,听阿前提过几次。你们一个部门的?”
“是的,这次我们正好到江陵的荣华公司做研讨,有些要对接。听说户郡的银杏大道非常漂亮也非常有名,想来看看,正好这次给我们对接的时间比较充裕,就过来看看了。从来没听白前说过他是这里人。”
“这孩子向来是这样。听小前几次提起你,说你工作能力很强。”白前的父亲白未晞说道。
“没有没有,都是我份内的工作,尽自己最大努力做好就好。”
“很好呀,现在的孩子一般没有你这个觉悟。能偷懒就偷懒,能推卸责任就推卸责任。”
“我就是觉得既然接受了工作,就要把它做好,否则就不要接受。”
“不简单,你的这种觉悟很多人要到不惑之年才能悟出来。”对于白未晞的夸赞,合欢笑了笑没说什么。
在白前和他父母聊天的时候合欢打量起这里:屋内的家居很简洁,中式风格,客厅很大,一楼有一个洗漱间、一间面积较大的厨房,一间客房,两间书房。
客厅和房间之间用书柜代替墙体做的隔断,所以客厅最显眼的就是一整排红木书柜,占据了客厅的大部门面积。客厅正中间是简洁的红木沙发、茶几,沙发旁边是几组博古架,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茶壶、茶盏,其中有几件建盏,质地、花色和冰裂制作工艺都很复杂,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难得一见的藏品,茶叶有福建武夷山的大红袍、肉桂、福鼎的白茶、安溪的铁观音,还有湖南的黑茶,云南的普洱,看过去就是有年份的收藏。
造型简洁的直板楼梯躲在角落直通二楼、三楼。这套房子就是中规中矩永不过时的中式风格,在低调中透着奢华,在平静而缓慢的节奏中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细看白前的父亲,年纪差不多五十多岁,和白前长得很像,只不过身材有点健硕,脸上泛着红光,虽然白发已经从鬓角开始延展,但是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是挺直的腰板,精神抖擞,可以看出当年的风采。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合欢想着。
白前的母亲,东方曦,则是一位和蔼的优雅女性,有些发福,脸色白皙却没有一丝皱纹,面颊上有隐时现的老人斑,似乎在无情地提醒着美人迟暮将军老,无论多么辉煌的过去,在岁月面前都如一江春水永不复返。
白前的神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