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魔！
秦莞一下子想到了第一世所见过的阴阳图，想到那句“世间若无黑，又拿来白”的说法，想到……
心神骤乱。
“师侄？师侄！醒来！”
秦莞惊醒，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师侄怎么了？”
“师叔。”秦莞笑了笑，暗吁一口长气，“我刚想到了曾经见过的一幅画。”
“画？”
“或许对师弟有帮助。”
这个世界曾有魔，但各界通道封闭之后，那玩意儿便早已成为了古籍传说的东西。
更没有阴阳图那种玩意。
“是什么画？”
秦莞沉默，拱手：“还请师叔带我去见师弟，那图在我脑中，也只能用神识让师弟一观。”
第一个世界的东西，没办法直观带到这个世界。
这是秦莞上一世尝试过后，得到的答案。
“神……识？”白晨翌惊愕。
神识交融，一般存在两种情况：1、双修；2、高出另一人两个大阶的神识，多用于传授秘法。
齐阮筑基期、秦莞金丹期，在白晨翌的认知里面，只能用第一种法子。
见他的表情，秦莞便知他在想什么，嘴角一抽，放出元婴初期的神识威压，随后慢慢收回：“有些奇遇，我刚好能以神识之法，让师弟一观内图。”
“咳。”白晨翌清清嗓，“如此甚好，我唤人带你过去。”
秦莞跟着白晨翌的剑侍，来到齐阮房内。
他盘膝闭眼，坐在屋内蒲团上。两柄飞剑各占一方，立在齐阮的头顶，谁也不服谁。
从契合度来说，似乎杀戮隐占上峰。
“劳烦二位出去护法。”
“是。”
秦莞叹气，盘膝对坐，左手轻抬，点在齐阮眉间。
他的识海凌乱飘摇，秦莞默了几秒，不再掩饰，全力压制！
洞虚期的强度，直接让神识凝住。
“师姐？”
“醒了？”秦莞轻呵，“静神凝气，观图！”
言落，一副阴阳双鱼的观图，出现在了齐阮的识海之上。
秦莞一直保持压制状态，过了数十天，直到齐阮的情况好转，才收回神识，慢慢睁眼。
阴阳双鱼的观图，已经被齐阮记住，她不必再辅助。
“如何？”
“有好转，如今正在参悟。”
“多谢师侄。”白晨翌亲自给秦莞斟茶，“我剑峰劳你众多，这块令牌你收下。日后师侄若是有需要，可来剑峰寻助。”
“师叔言重。”秦莞没打算接，也不敢接，“若有事，我法峰并非吃素的。”
沉默地喝了半盏茶，秦莞轻叹：“师叔不必事事呵护，这因果算是齐阮欠我的，就让齐阮自己来还。”
“他是我弟子。”
秦莞笑了笑，这和前世倒不同。
前世白师叔带弟子极大意，能过就行。可这一世，或许是齐阮接过去得早、年纪小就被他带在身边，感情更深厚了。
自然，考虑的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