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齐阮自小和他的父亲并不亲近，两人在一起如陌生人的熟人般寒暄两句，便没了。
“父亲。”齐阮垂眸，看着杯中茶旋，“我请师姐过来看看您的伤势。”
“劳烦秦真人了。”
“无碍。”秦莞伸手，真气在齐盟山的经络中走了一圈，“不算大问题。”
她将水凝成针，裹着灵气刺向齐盟山的几个穴位：“不要抵抗，水属性灵力温和，可疏通你的淤堵旧伤。”
先通，才能补。
半柱香的功夫，秦莞停手，翻手拿出两个丹瓶：“这瓶先吃，七日一次。吃完之后，吃剩下这瓶，一月一次。”
“多谢真人！”在淤堵解开后，齐盟山便感觉到停滞的灵气开始运转，十分激动。
“只是交易罢了。”说完，秦莞起身，“带我去居住的地方吧，师弟你也与父母许久未见，好好叙旧。”
“师姐慢走。”齐阮顿了顿，“一会儿我过来找您？”
“行。”
她居住的院落比齐盟山住的好很多，景致风雅，四周还有一片小竹林，将视线隔绝。
“你们都下去，我不喜欢有人伺候。若有事，我会传信齐盟远。”
“是。”
院落瞬间安静下来。
没一会儿，齐阮便到了。
“怎么这么快？没和你父母多说说话？”
“几十年未见，也没什么好说的。”齐阮垂头，面无表情。
“和你母亲聊过了？”
“嗯。”
“你早该知道会是如此。”秦莞轻笑，“世家重利，凡俗中人所苦恼的东西也无非那几样。在世家待久了凡俗中人，再如何重情，也达不到你要的纯粹。”
“……”齐阮苦笑，“师姐洞察人心的能力，真到了极致。”
“只是猜到大概，你母亲到底说了什么，我也没法儿完全猜到。”
“她变了好多。”齐阮叹息，“从前还会问我过得如何，如今只试探问我修为情况，督促我上进。”
想来也听说了齐阮修为停滞的事情，想来也能料到会他心中会有过不好受，可……一句问候也无。
“毕竟你已离开几十年。”
“她倒是和我父亲又生了三个孩子，可惜都没有灵根。”
“如今他们有人养老伺候，也挺好。”
“嗯。”
“你要见见你的兄弟和小辈么？”
“没这个必要。”
其实秦莞刚走，兄弟们都来了。他们是齐阮入剑峰后才出生的，不像他当初一样受过凌辱，看起来精神面貌极好。
还将“家族荣辱”等东西挂在面上。
家族？
荣辱？
和他有P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