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二公子与魔族的那个小丫头最近走得很近。”
在案卷中愁闷地快要抬不起头来的上官夜猛地起身，站起来后还摇摇晃晃，脑供血不足要摔倒。
盘古扶住他，“陛下您先别着急，属下这就将那小丫头片子解决了，免得二公子被她带坏。”
画面中止，原来是江阳看到此处气愤不已，故意打断记忆画面，想要将还在伏仙台上的上官夜的尸体五马分尸。
仙首正冷汗淋漓，穆清遥就制止了他的动作，“江阳，不要胡闹。”
江阳很不甘心，但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位置。
画面继续播放，却见上官夜沉思一会儿，摇了摇头。
“你去查这个小丫头背后有没有指使的人，若是有，将他们连根拔起。如果这个小丫头真的无辜，就饶她一命，放任她陪着江阳。若是没有……”
“属下明白，如若没有，那就只能连她一起做掉了。”
上官夜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人离开了。
画面里的人揉着眉心。不久，有个身影带着一个小矮个进了他的书房。
正是穆清遥和苏羡。
前者恭敬行礼，“师尊，弟子想带小师弟出去骞印山历练。”
本是一件非常平常的小事，穆清遥都没想过上官夜会不答应。却不成想，后者非常恼怒地拍案，“离开？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正是这件事，让穆清遥确定了他们这些弟子，不过是上官夜养来的童养媳而已。他们没有资格离开，除非比上官夜更强。或者，杀了上官夜。
穆清遥垂首应是，更是拉住了要辩驳的苏羡。
两人离去，画面里，上官夜的目光却迟迟没离开那两道背影。
半晌，他招招手，隐没在暗处的护卫便关上门，半跪在他案前，“陛下，有何吩咐。”
“穆家那个死老头儿放在穆清遥身上蛊虫一对的另一只还没查出来么？”
“陛下，已经查出，另一只蛊虫已经确认死亡。如果大公子踏出九霄阵，那就是必死无疑。”
很明显，案桌后的人皱着眉并不满意这种回答，“解蛊之人呢？还没有消息？”
底下的人却沉默了一会儿。
案桌后的人心里事儿多，也顾不上侍卫的无礼，只是等待着一个回答。
“陛下，三公子出身神医谷，是最好的解药引子，您再舍不得，可大公子是您的第一个弟子不是么？大公子的情感会与您更加要好不是么？小公子他，属下曾亲眼看见小公子他背地里骂您……这就是个白眼儿狼！”
“……行了。我本来就活不了几年了，你是要气死我，继承我这一堆烂摊子？！”
“属下不敢！”
侍卫低头，可他低下的眸子里，满是泪花。
本来，一个修行者，不会再有多大的情感波动了。可他就是忍不住。
天空之下的一群看客都是震惊无比，且这段对话信息量巨大，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表达自己的惊愕。
画面没人加速，缓缓流动，细节也就暴露出来。比如，上官夜偶然咳嗽两声，看着不怎么严重，却次次咳血。
可他本人就像没看到一般，抚去，就不再管。
反应过来的穆清遥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感将画面快进到两年之后的某个夜晚。那是他们三人最为厌恶上官夜的理由。即便这个人先前纯洁如一张白绢，但难保人心难测、后面就不会变了。
又是风雨交加的一个夜晚，他们三个难得的被绑在一起。
上官夜推门而进。雷光闪过，映照出来人狰狞愤怒的神情，吓得画面中的三人一阵瑟缩。
“师尊，求求你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苏羡怎么都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最早抵不住惊吓的一个，上官夜还没做什么就已经连连求饶。
可门口的人像是没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