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和婆婆和解后,生活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各种小矛盾。
比如她用起水电来大手大脚,刘敏芳总是看不过眼的,非得提醒上两句不可。
比如她吃着家里的饭菜觉得不合口味,就悄悄点外卖,一旦被刘敏芳看到了,势必要唠叨个没完。
再比如她想着给自己和儿子添几件新衣裳,刘敏芳看到后就会说:“哟哟哟,这娃娃长得飞快的,买那么多新衣裳干嘛,一会子就穿不了了。”
黄珊就道:“那小得再快,也要穿呀?”
刘敏芳就会拎过来大袋的旧衣服,打开包袱来,一件件抖出来:“这些是你小姨家表妹孩子穿过的,这些是邻居王婶子家孙儿穿小了的。孩子就是要穿百家衣,才健康平安,还省钱。”
黄珊望着那些洗得变了色的,甚至严重变形的小衣裳,额角黑线直冒:“妈,可这些衣服实在太旧了,你看看——”她拿起其中一件满是油渍的衣服,满脸嫌弃道:“这都洗不干净了,上面全是油点子,怎么好意思让天龙穿出去呀?邻居看到要笑话的。”
刘敏芳正色道:“这有什么关系,旧点脏点的,可以留着在家时穿。孩子学吃饭时,就算新衣服也弄得满身油点子,很难洗干净的。至于出门时,大可买几件新的。”
黄珊皱着眉,勉强算是答应。
刘敏芳又道:“还有你,你现在喂着奶呢,身材都胖成邮筒了,就穿生娃之前的衣服好了,或者穿陈梁的也行。等到给天龙断奶了,你就会瘦下来的,那时候随便你买漂亮衣裳我都不会说了。”
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但黄珊心里并不认可——她忽然发现婆婆就是这种什么都看不惯,什么都要管的性格,想要让其放弃对自己的唠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给她重新确立一个目标。
那么这个目标是谁合适呢?
黄珊发觉婆婆每次进城给大哥和大嫂送蔬菜、大米、菜籽油、肉这些东西后,每次都会对大嫂过分“奢侈”的生活,以及大哥过于宠爱妻子的行为耿耿于怀。
比如夏天时每次去他们家,那一百四十多平的房屋全部开着空调,而且房间的窗户也不关严实了,说是得透气。
“这得多浪费钱呀!”刘敏芳咂着舌吐槽。
还有每每去到陈栋家里,那装修得漂漂亮亮的房里就好像“狗窝”一般,东西丢得到处时,还时常看到成堆用过的碗碟搁在厨房里。
陈栋说,莫小希是从不洗碗的,因为害怕洗洁精会伤到手,所以家里洗洗刷刷的事情全部是他在干。有时候他加班晚了回家,莫小希则会将用过的碗碟放厨房里,等他回来再洗。
听到这番话,刘敏芳心里那个疼呀!她的宝贝疙瘩平时在家也是捧在手心里的,结婚后不光得不到妻子的照顾,甚至还要伺候对方——这在她是万万不能理解的!
于是乎,每次只要过去大儿子家,看到他在忙碌时,刘敏芳就会一把抢过扫帚、洗碗布来帮着干活,并不失时机地教育儿媳妇:“小希呀,这家务活还是得女人来干,男人他就不细心,也干不好。”
莫小希坐客厅里边用笔记本电脑上网边啃苹果呢,头都不抬:“妈,我觉得陈栋干得挺好的呀,您老就不要操心了。”
最让刘敏芳看不惯的是——大儿媳实在太太太过浪费了!
每次她送过去的蔬菜水果,他们都吃得很少。陈栋说,因为两个人都忙,莫小希又不会做饭,因此两个人下班后不是去莫小希娘家吃饭,就是在外面的餐馆解决。
而刘敏芳认为,外面的餐馆用料哪有家里这样实在?那些油,很有可能是地沟油。菜也有可能没洗干净,连农药都残留着。鸡鸭鱼肉说不定是僵尸肉,甚至是一些病死的动物尸体。
她说得实在可怕,最后莫小希只能妥协,请了个钟点工阿姨周一至周五过来负责打扫卫生和做一顿晚饭。
听闻钟点工每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