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拿过药瓶，倒了两片药，“吃。”
沈知夏对着快要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我不吃。”
顾澄把药倒回去，操起放下的花瓶，“你是非要吃这一套？”
“我喂你吃。”苏心溪还维持着和沈知夏平视的姿势。
苏心溪倒出药来，不用她多说，沈知夏探头过来，把药吃了。
与其说是吃药，不如说是一个吻。
苏心溪感觉到唇在手心停留了几秒，才离开。
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沈知夏，手背在身后。
沈知夏单膝跪地，不显得狼狈，面上带着笑。
如果忽略现场的气氛，男俊女美，很像是求婚的现场。
沈知夏说：“姐姐，待会见。”
顾澄气道：“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嘴硬。”
明明是低人一等的姿势，可他眼神轻蔑，从始至终不把这群人放在眼中。
“姐姐，他们拿我没办法的，我们迟早还是要在一起。”
“在一起？”苏心溪把他放在门口的文件拿过来，当着他的面撕碎撒落，“这就是我的答案。”
“可惜了，不然明天我和姐姐就在A国看风景了。”
沈知夏并没有气恼，他还是带着浅浅的笑。
不过声音却越来越小，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苏心溪观察了会，确定沈知夏真的昏过去。
她拿着钥匙解开了沈知夏右手的锁链，他的无名指和自己右手上的戒指交相辉映。
李医生说：“还是把沈知夏带回去，那里的设施更加齐全。”
顾澄示意手下扛起沈知夏，离开这里。
苏心溪最后关上了门，男女对戒永远留在了桌子上。
——
苏心溪和顾澄在门外等着，李医生和沈知夏在里面。
到了半夜，顾澄劝道：“你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就可以。”
“我不困，我在这里等着。”苏心溪坐在外面的休息座椅，手指无意义交缠着。
她看到顾澄眼底的红血丝，“你先回去休息，不用在这等着。”
顾澄坐到她的旁边，“没事，我陪你一起等。”
“顾澄，你不用陪我等。”苏心溪苦笑，“你没必要为我做那么多，我什么也没法承诺你。”
“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顾澄抬眼望向白炽灯，光太过刺眼，他伸手挡着，固执地从手指缝里去窥探漏下的光。
“以前你还喜欢沈知夏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你说说不出来，没有理由。”
“现在我的答案也是这样。”
“我知道了，”苏心溪说：“谢谢你，顾澄。”
顾澄：“之前我就想问你，这是好人卡吗？”
苏心溪学着他去看灯，没有遮眼，眼球有些泪光，在光下晶莹剔透，又似蒙了一层雾气。
“我想是的。”
顾澄率先笑了出来，骂了句脏话。
“艹，还不如不问。”
苏心溪察觉这是顾澄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她配合地笑了笑，咽下那句谢谢。
她知道他现在肯定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苏心溪自己也说累了。
两人默不作声，等着李医生出来。
天微微亮，门轻微的吱呀声触及苏心溪的神经。
她瞬间清醒，“李医生，怎么样了？”
顾澄被苏心溪的声音吵醒，慢慢睁大眼睛，看到李医生出来，揉着僵硬的肌肉问道：“怎么样？”
李医生摇摇头，张嘴还没说话。
顾澄从椅子上蹦起来，骨头咔咔作响，“失败了？”
“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成功还是失败。”李医生扶额无奈道。
苏心溪着急追问：“不知道成功还是失败是什么意思？”
李医生：“按理说，里面的那个应该醒了，可到现在还是没有动静，所以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