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赶出南城,让他们一辈子都不能踏入南城半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这一切,都起源于薄烟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痉挛。
自从薄烟在牢里出了事后,陆北宸就交代了萧逸轩,稍微盯着一点薄烟,她吃苦受罪什么的都无所谓,但至少不能让她有生命危险。
薄烟的眼睛很疼,经过了快一个星期的休养,才拆掉纱布,重见光明,好在只是受了点轻微的伤,否则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余生只剩一片黑暗,她该怎样熬过来。
狱中管事的,给薄烟换了一间监仓,这里的人不再和之前一样凶神恶煞,也没有欺负她,但前车之鉴仍旧让她心有余悸,不敢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人,生怕中了什么圈套。
尤其是在之前的监仓里,她们口口声声说什么,上面打过招呼,她本来以为是陆北宸打的招呼,不让她在牢里有好日子过,但是当关键的时候,陆北宸冲上来救了她,她就明白不是他干的。
所以,剩下的嫌疑人想都不用想,薄烟便知道一定是宋芊芊,她完全敢这样明目张胆,因为宋芊芊认定了陆北宸不会相信她,不会听她只言片语的解释。
在新的监仓里,大家都相处得很愉快,唯有薄烟总是喜欢自己待着,不愿意和别人接触,大家也都习惯了她这样,便不怎么和她搭话了。
晚上,天下起了大雨。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又急又快,砸在屋顶和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作响,这声音简直让人难以入睡。
有人抱怨道,“怎么最近老是半夜下雨,吵得我脑袋疼,还让不让人睡觉的?”
身边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没事,习惯了就好,睡觉吧,不然明天干活没力气。”
没过多久,大家都睡着了,空气中响起了阵阵呼噜声,此起彼伏。
再加上暴雨砸得铁窗啪啪作响,薄烟完全没办法睡觉,毕竟她是刚坐牢不久,还没有完全习惯。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老半天,薄烟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起身,坐在床尾处,看向漆黑的铁窗口,听着雨声发呆。
也不知道现在,年年怎么样了,有没有很想她?还有妈妈,她带着年年习不习惯?陆北宸不允许她的家人过来探监,她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妈妈接了薄年出院,还是有一次萧逸轩的出现,好心告诉了她关于薄年的消息,她想,自己入狱后,妈妈一定很难过吧。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么大把年纪了,不但要为她操心,还要帮忙带孩子,生下她这么一个女儿,妈妈算是倒了血霉了吧。
她一步错,步步错,把所有关心她,在乎她的人都害了,所以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越发内疚。
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团湿棉花,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就卡在那里让她连呼吸都困难,整个人痛苦到了极点。
她抱着膝盖,将脑袋深埋,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克制一下情绪,不至于放声大哭出来。
隐约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猛然抬头,“谁?”
难过归难过,但该有的警惕性,薄烟在这个破地方还是有的。
“是我。”
黑暗中,薄烟看不见那是谁,但却能分辨出来对方的声音。
自从她换了监仓后,日子平静了很多,她不和人交际,但是有个人和她年龄差不多,也表现得比较关心她,就是现在这个,她自然就稍微熟了一点。
刚开始,她比较抗拒,足足过了大半个月,才有所松懈,但也只限于偶尔说几句话而已,“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还不睡?”那人摸索了过来,坐在了她身边,“是想家了吗?或者想家人了?”
薄烟没吭声,那人有道,“还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