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沈……”他想回头，便觉得头顶犹如千钧重，好像有什么巨石压在头顶，阴寒刺骨。
“是你自己履行赌约，还是我，请你做？”
单手扣着苏子叶脑袋的沈郁灯微微侧头，眸光轻垂，笑容恬静。
“我……我自己做。”苏子叶感觉头盖骨要被捏碎了，眼泪鼻涕吓得飙出，连忙答应下来。
这一刻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重要了。
他怕死。
真的怕，怕沈郁灯一个不满捏碎他。
沈郁灯微笑：“很好。”她转头看向沈明月，“你来监督。”
沈明月呆呆应了声，然后默默看着沈郁灯起身，走至一边，她机械跟在苏子叶身后。
耳畔传来他悲愤的：苏家全是大傻逼。
脑子里却在反复回想沈郁灯刚刚是怎么做到把苏子叶摁地上的。
苏子叶突然逃跑她是没反应过来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郁灯已经到苏子叶身后。
单手轻描淡写那么一拍。
苏子叶就跪了。
沈明月忽然想起在沈家被沈郁灯踢飞那次。
后背麻麻的。
……
一圈说快不快，说慢也挺慢，走完大概十分钟。
苏子叶最后已经麻木了。
沈明月痛快极了，走到沈郁灯跟前，“他喊完了。”
“走吧。”
沈郁灯转身上车，沈明月下意识问：“你去哪？”
“回家。”
沈郁灯看了眼手机上跳动的来电显示，染梅、陌生号码、沈如敖等等。
消息流通的真快。
还得是直播。
沈明月想说什么，自己手机也响起来，是黎红叶打的。
她拉开车门，接通，发动车子。
“喂，妈妈……”
外头。
苏子叶望着二人离开，眼神迸发出怨毒。
“沈郁灯……你给我等着。”
……
不远处看台。
一位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美少年撑着下巴意犹未尽地看完这场八卦，桃花眼波光潋滟。
“有趣。”
身后来人，一脸急色：“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半天，你躲着不训练跑业余赛道这干嘛？都是一群草包二代的玩闹有什么好看的。”
美少年单手点额，轻笑一声：
“你不知道，这帮草包里出了只凤凰。”
“还是脾气火爆的火凤凰。”
**
苏子叶直播狗叫并呼喊苏家都是大傻逼过去了十分钟。
整个网络都爆了。
苏氏集团。
苏墨尧黑着脸问秘书，“她还没接电话？”
“没有。”
“苏总，当务之急是先公关掉直播，那些视频已经开始流传，网友们讨论度太大了，股价已经在跌了。”秘书低声劝道。
苏墨尧当然知道，但是心中愤怒憋不住，“让公关部不惜一切代价遏制视频流传，还有找水军下场，控诉沈郁灯的行为。”
“明白。”
……
“嗯，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沈郁灯把赛车场发生的事和染梅说了一遍，手机上时不时还有电话插入，她没在意。
电话那头，染梅扶额，“你还真让我惊喜。”
沈氏千金。
苏氏继承人隐婚的夫人。
现在直接和苏氏集团家的少爷杠上让人家直播狗叫，这哪里是夫妻，分明有仇。
不过看苏墨尧那天表现，两人关系确实不好。
加上这个苏子叶，自食恶果罢了。
“你老实和我说，你和苏墨尧之间……”
沈郁灯：“签了离婚协议，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布，不过不会有任何复合可能性。”
“懂了，那我后续不留手了。”染梅吃了颗定心丸，挂了电话就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