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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横眉竖目的,“小贱蹄子,你瞪着我做什么?”
金宝儿微微一怔。
这时候,她脑海中又出现刚才的声音,“她是你嫂嫂,从前是‘醉春楼’的头牌。”
金宝儿迅速挑动情绪,开始表演。
冷笑一声,对那女子道,“我吃我爹妈的,又不是吃你的,你在这里放哪门子骚屁?”
“哎呦喂!”女子的眼睛瞬间瞪的比铜铃还大,拔高了嗓音,将手里的瓜子用力掷在金宝儿的脸上。
“反了你了你?吃饱了就杀厨子是吧?当初要不是我拿出体己钱来,你们一家老小全得饿死的天桥底下。你现在吃饱了,长高了,翅膀硬了,就他娘的忘了到底是谁养你的了,你个贱货白眼狼……”
“若若你消消气,阙儿她还小,不懂事!”一名年轻男子道。
他的长相和中年妇人有几分相似,眉清目秀,文文弱弱的。
“不懂事?”女子扯着红唇冷冷一笑,“她都二十四了,还不懂事?我十四岁就已经在坊里卖艺养活自己了。南玉楼,你他娘的是不是觉得我从前是个卖的就瞧不起我?”说着,她便佯装委屈地哭起来。
金宝儿暗暗蹙眉,心说,“演技好尬!”
南玉楼手忙脚乱地哄那女子,“若若你说什么呢?我倘或有半分嫌弃你,就被天打雷劈。若若不要哭了好不好?若若……”
女子气愤地将他推开,哭着跑到院中。
他急忙追出去。
这时,中年女子从坐上站起来,揩了揩眼泪,对金宝儿语重心长地劝说,“女儿啊,娘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万邕,可是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说不定都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啊。你又何苦非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呢?黄老爷他人不错,曾经还借钱给过咱们家。而且,他说了,只要你肯嫁过去,那就是正房太太的待遇,另外咱们家过去欠他的钱也不用还了。”
金宝儿焦灼地用手抓了抓小脸儿,心说,“接下来的台词是什么?”
接下来,她就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不嫁!我就是死都不嫁!”
中年男人闻言,猛地一拍桌子,气愤地站了起来。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喊来南玉楼,指着金宝儿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把她给我关到房里去,她一天不答应就一天不给她饭吃。”
“你凭什么?”金宝儿怒了。
她剧烈反抗,气得心口发痛。
这一痛,她竟就醒了……
睁开眼,看到一抹眼熟的朗逸的身姿……
“老、老板?”金宝儿嚅了嚅嘴唇,嗓音虚弱地叫道。
宇文邕连忙转过身来,“你醒了。”眼中是金宝儿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金宝儿抽了口气,讷讷地,“哪儿都不舒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