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黑青了一大片了杜子岩狼狈地站在不远处,“阿阳,我还有一句话想说,我只有最后一句。”
安木阳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能如此执着,不由得嫌恶地想到了狗皮膏药,又黏又恶心人。
邵京承已经不善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拳头就要给他右眼再来一圈了,安木阳却觉得无趣得很,“不要理会了,咱们走吧。”
“你母亲的东西,你都不要了吗!”
安木阳顿住,她脸上笑意全无,原本显得娇媚的眼睛也给人以冷戾的感觉,“你是在威胁我?”
“阿阳,我没有,你为什么会那么绝情,忘了我们那些美好的回忆呢”,杜子岩看向邵京承,“他那么暴力,他迟早会欺负你的,阿阳,我不会,我永远都会温柔地陪在你身边。”
要是不是怕杜子岩被打个半死原身母亲的东西就拿不回来了,安木阳真的很想放开邵京承的手,让他好好地出一顿气。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我的东西,不然,你在香木村做过的事情,就等着全校都知道吧。”
说完,安木阳半拖半拽地拉着邵京承离开。他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怎么拽也不走,非得安木阳轻轻吻在了他的脸侧,他才不情愿地动了脚步。
杜子岩脸色惊疑不定,还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了邵京承的眼神。
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杜子岩认识到这一点时,浑身凉了个透底,他惹了这个混混,该怎么办……
回到办公室,安木阳把言宝放进了休息室的小床上,闹腾了一天的言宝早就困了,乖巧地在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现在只剩下另一个需要安慰的大宝宝了,安木阳叹了口气,这个晦气东西,每次出现都得给她找点事,看来不能让他再在眼皮子底下遛了。
邵京承坐在办公室的纯黑沙发上,他总是喜欢穿着深灰色衣服,与黑色的沙发映衬在一起,显得整个人都十分阴郁。
“是不是有很多人说过,我会伤害你。”
安木阳愣了一下,邵京承给人的第一印象总是很凶,确实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提醒过她,邵京承冷心冷情从小无人教养,千万要留一个心眼。
但是安木阳看到的,却是父母俱亡每逢节日便站在窗口默默良久的他,是跟她在一起时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个人的他,是即便亲情寡淡,却依然对言宝体贴细微的他。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安木阳细长的腿单跪在沙发一侧,趴在邵京承的肩侧,朱唇轻启,氤氲的温热喷洒在邵京承的耳尖。
“你要,不然我的脖颈都要被你咬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