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弯成了月牙状,看起来如春日的骄阳一般明媚。
纪辞深念书不多,不过脑海里突然想起小学时念过的那句诗:乱花渐入迷人眼。
他觉得这句话很适合用来形容当下的颜溪。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把这恶婆娘给看顺眼了?
明明她以前是那么恶劣,他使劲甩掉脑海里那些不正常的想法,然后故意板起脸道:
“别多想,我只是怕被人说新婚夜就死了媳妇,晦气!”
纪辞深傲娇地道。
颜溪会心一笑,小样儿,关心就关心她呗,还这么别扭干嘛!
她没有拆穿他,而是抿了抿嘴,腮帮子鼓的圆圆地道:“恩,不管怎样,都是我害的你觉都睡不好,我心里好愧疚的,你现在一定很困吧,我没事了,你去外面睡会儿吧!”
纪辞深怀疑自己幻听了。
所以这恶婆娘是在关心自己?
他心中诧异,抬头看去,却见眼前少女神色愧疚带着深深的自责,满脸的关心。
这种话从颜溪的嘴里说出来,比听到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离谱,所以当他再三
确定后,心里头竟然浮起了一丝异样感。
难道自己真的是误解她了?
她之前所做全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当人一旦确定某件事时,就会想办法去验证,纪辞深也不例外。
颜溪可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看到纪辞深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大概也猜出了他心里所想。
此刻她有点庆幸了,以前闲着没事就爱看些心理学相关的书籍,没想到现在能派上用场。
“快去歇会儿吧,不然你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颜溪轻轻握住了纪辞深的手,语气轻柔地道。
纪辞深:“。.”
靠!
这婆娘太他娘的煽情了!
纪辞深浑身就像过电似的,腾的就把手抽了出去。
好羞人噢,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听到?
纪辞深面红耳赤地站起身,慌忙地朝外面扫了几眼。
颜溪心中忍俊不禁,憋住笑意,继续放大招,冲他调皮地眨眨眼:“晚安,纪辞深!”
纪辞深:“。.”这婆娘绝对是欠揍了,跟谁学的这么骚情!
他慌忙不迭地寻了借口溜了出去。
颜溪看到前一秒还在黑脸训人的纪辞深,活脱脱像个地狱索命的阎王,再看下一秒面红耳赤惊慌失措溜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