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上亲戚问:“啥没病啊?”
他笑笑说:“有点小嗜好,喜欢打牌摸麻将。”
原以为只是谦虚说辞,看上去小伙子人也精神,说话也聪明,便都没在意。
直到结婚后两个月了,许墨才发现他不是小嗜好,是对打牌摸麻将当饭吃。
输了就回来发脾气,赢了就和狐朋狗友跑的不见人了。
可那时候已经是一家人了,许墨没有办法,只好忍让着,好生伺候。
见她站着不动,李瑞峰一脚踹过去:“我说话了,你聋了吗?”
吃痛的许墨抬头看着他:“家里再没有吃的了,我也没钱。”
李瑞峰看着她:“走的时候,你妈给的钱呢?”
许墨站的笔直:“妈给的三百,来租房子,买被子,买面买油,屋里这些用的。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半个月吃饭买菜,再没有钱了。”
李瑞峰举起拳头对着她抡过去,猝不及防的她,腰背上狠狠挨了一下。
见她蹲下去,李瑞峰站起来踢了几脚:“没用的货色。”
骂完他拿起床上的衣服就出去了,门都不关。
好一会儿许墨才按着椅子站起来,把门关了,直接躺在床上了。
关了灯看着房顶,她在想:“李瑞峰果然是一步步走向家暴,自己那时候怎么瞎眼看上他,还能忍受了十几年,最后因此丧命了。”
“我要想想,当年这时候,发生了哪些事。”她开始回忆着。
现在是4月15日,她记得工地上起了一场大火,堆放的材料全都烧了。
当时包工头赶来的时候,正遇上柴油和机器爆炸了,他被炸飞出来的铁片割断了脖子大动脉,捂着脖子直冒血。
工人们顾不得灭火了,抬着他就往医院跑,还没到地方,人就没气了。双手垂了下来,眼睛睁的大大的。
那一世许墨没有在工地昏倒,也没有去打扫卫生,一直在担砂浆。
她并不知道是怎么着火的,现在只是想起来,包工头在那场事故中死了。
因为材料烧没了,新房也有部分损毁,他死后家里人还因此背上了债务。老婆孩子一度被债主逼得不敢回家。
想到这里,许墨下了决心:“不行,我要阻止这场火灾的发生。就凭他下午让我去干打扫卫生的轻松活儿,还不降工资,我就该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