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还有就是它在不同的生长阶段,对于水分的需求是不同的,刚播种的时候,比较抗旱,水分需求不高,等到开了花,这时就需要大量的水分来滋养花朵。”
白驰尔问:“你家那两盆向日葵养了多久?”
闻言,吴迪倩骤然想起了昨晚的事,脸颊随之通红。
“大概半年左右吧,等到秋天来了,差多就要进入枯萎期了,因为向日葵是一年生草本植物。”
她挠了挠脸颊,吞吞吐吐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间屋子?”
白驰尔抿唇暗笑,但开口时又是一本正经:“总瞟到有个鬼祟的身影在你那屋的窗边晃来晃去,还披头散发的,起初,我以为自己见鬼了,但转念一想,我是一名医生,怎么可以封建迷信,为了打消‘见鬼’的念头,我就拿着望远镜观察了几日,你猜怎么着?”
他戛然而止,垂眸盯着伞面,眉眼弯了起来。
吴迪倩没有回应,因为她正在用脚指头抠地,看能不能抠出个洞来让她遁逃。
她其实已经猜到了,白驰尔可能无意间撞见过自己站在窗前朝他书房张望的画面,可女鬼又是什么鬼,还有望远镜……
难不成,自己偷窥的行为早就被他尽收眼底?
一想到这个,吴迪倩就更加窘迫了,好在撑了把伞在头顶,可以让她暂时“龟缩”。
“骗你的。”
就在她已经尴尬得捏紧伞柄时,头顶又响起了白驰尔的声音。
“我哪有什么望远镜?我又不是偷窥狂。我不过是在那天早上去书房找充电器的时候,恰巧望见你在给飘窗台上的植物浇花,这才得知你住在那里。”
呼……
听到这话,吴迪倩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松开了抓地的脚趾。
“不过,你应该早就发现自己的卧室正对我那间书房吧?”白驰尔又道。
“我没有!”吴迪倩慌忙否认。
白驰尔笑而不语。
“那啥……”
吴迪倩擦了擦手心的汗渍,丁丁列列地转移了话题。
“你也喜欢向日葵吗?还有含羞草?”
不然为什么要在窗户上画一朵向日葵和一株含羞草呢?
白驰尔缓缓道:“以前不喜欢,但现在有点喜欢,也许将来会更喜欢。”
吴迪倩没听太明白,“我没养过含羞草,不过花市有卖的话,我也买盆养来试试。”
“好呀!”白驰尔欣然赞同。
在花市逛了一早上,白驰尔选了两盆向日葵、两盆含羞草,以及其他一些好养活的绿植,而吴迪倩则选了一盆含羞草,由白驰尔付钱买下,让店家下午送货上门。
“嘶……”
举了一上午伞,吴迪倩感觉胳膊有些酸,只好把伞柄架在脖子上,单手扶着,甩着另一只胳膊。
“知道我为什么要戴遮阳帽了吧?”
白驰尔见状,伸手拿起了她的伞。
就在她欣喜地以为白驰尔会帮自己打伞时,蓦地头顶一黑,头上多了顶渔夫帽。
她眨了眨眼,愣在原地。
“怎么?遮住眼睛了?”
白驰尔一手拿着伞,一手帮她把帽檐往后拉了拉。
眼前恢复清晰,但吴迪倩的脑子却混沌一片。
他…他把自己的帽子给我戴了?
推了推帽檐,仰头望向白驰尔,就见他正举着自己的遮阳伞,不紧不慢地配合着自己的步伐,走在自己的身旁。
伞面把他的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心。
周遭忽然变得安静,吴迪倩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响个不停,好似小鹿乱撞……
“尔尔!”
一道陌生的声音乍然出现,打断了吴迪倩宛如脱缰的思绪,也让白驰尔停下了步子。
“妈。”
顿了顿,白驰尔又喊了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