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了。”
董老爷漠然摇了摇头:“不 ,他们最恨的是辛家。”
“怎么会?”
“太后给自己设置了三道屏障,第一道就是辛家,鲜卑权贵蠢蠢欲动自然是对皇帝和太后有威胁,而辛王爷兵权在手当然不可能对自家妹妹的处境熟视无睹。自然是和他们针锋相对。”
“这第二道就是汉人大臣,当年官场中盛传鲜卑旧部族请旨要求恢复鲜卑旧制,而我朝入主中原以来文化制度皆以华夏为典范,以华夏正统自居。你说这些汉人大臣怎么会袖手旁观。”
董夫人甚是吃惊:“你是说是太后放出风声。想不到太后竟然这么厉害!”
”最厉害的是第三道,太后摄政之初就颁布诏书,后宫干政监国是无奈之举,皇帝成年之后还政于皇家。这么多年诏书, 祭祀 ,封赏 ,外交都是以皇帝之命颁布。行为举止无半点逾矩。皇帝是皇家血脉,名分,法统都在。这些鲜卑贵族师出无名,闹的凶了就是犯上作乱。起兵叛乱打不过辛家,朝堂争斗斗不过汉人大臣,搞小圈子那就是图谋不轨。加上太后分化拉拢,这些人也不都是铁板一块。分而治之。这手段不可谓不深。“
董夫人频频点头:“所以这些年来大局已定,便要 飞鸟尽 良弓藏,狡兔死 走狗烹么?可他们毕竟还是同气连枝的血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她这不是自毁长城么?”
“泼天富贵迷人眼,滔天权势动人心啊,从古至今的外戚,尤其是大权在握的外戚,有几个后辈子孙有好结果的。特别还是手握兵权的外戚。即便现在辛家没有想法,可几代之后呢?要是子孙不争气还好,可除了辛家那个犬子,那两个可是文韬武略各占其一。说句心里话如果易地而处,我也难保不起些心思啊。“董存默默叹了口气。“..哎..........”
董夫人蓦然有些伤感:“他们夫妇,难得的良善之人啊,照你这么说太后还真的会对他们赶尽杀绝不成么?”
“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虽说太后当政后把辛家的爵位从国公封了王,可也断了他家的世袭。只有一世的王爷,他要是百年之后大约就是树倒猢狲散了。”
董老爷默然了半晌又说道:“虽说大公子给了个伯爵位,但剩下两个估计也是不会封爵位了。而大公子自小身体孱弱,瞧着不像是个长寿之人。
二公子虽说领兵打杖,身体强壮。可俗话说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即便平安太后大约也不会恩准让他承袭爵位。
而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虎父生的犬子,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么?”
“如果真的那样,辛家不是要败落了么。”
“大约这就是太后的算计,她不想娘家这些外戚如日中天以后威胁她儿子和后代的江山,也不想赶尽杀绝断了娘家生路,毕竟辛家与她也给了莫大的助力。没有威胁的三流世家就只能依附于皇族,这样对太后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董夫人隐隐泛泪:“这对辛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归宿。王爷怎么说,付出这么多心血换回来这个结果能甘心么。”
二人相互搀扶 谈话间已然走过院落穿进廊庭之内。
“王爷王妃看来是能体谅太后的舐犊情深,也想给后辈寻个平安。似乎是有妥协之意了。所以这不才想找个贤妻良母能相夫教子,不至于真的让子孙后代平庸度日。最后怕是连个三流世家都守不住。”
董夫人听到这里赫然转身怒目而视:“老东西,你什么意思?”
董夫人突然转身吓了董存一跳,双手护胸,身体后仰:“没...没什么意思啊 ,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听你这话音,像是要把女儿送过去给辛家修桥补路了吗?”
“这...这..这不是还没定么,就是个商量....商量....”
“我丑话说在前头,交情归交情,亲家归亲家。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