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摘菜！哪来那么多的话说？”
那个叫梅子的姑娘只能对着小刀撇了撇嘴，垂着头走到院子一边。
小刀摇摇头，让她别在意，走到屋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舅娘水缸挑满了，我去地里了。”
屋里全没反应，他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就走进一旁的厨房，大锅里扣着两个半黄不黑的馍馍，这就是他今天的伙食了。
刚准备拿，就听到正屋里又有声音，“吃吃吃，就知道吃，又说你那个死鬼老头子很会打猎，这几天怎么半点东西也拿不回来？做事要有吃饭这个劲头，也不用累咱们家天天吃黑馍了吧？”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小刀拿起一个馍馍揣进怀里，轻轻地把锅盖又扣上。
走到前院，跟摘菜的梅子挥挥手，转身出门去地里干活儿了。
他这边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屋里有人说：“你一天天就知道躺在这里，地里活全靠个外人你也放心。”
那男人也说：“小刀哪里是外人？不是我妹妹的亲骨肉吗？交给他我当然放心。”
话音顿了一下，又继续，“你看今天，不到日中就能晒死个人了，我躺一会儿养养腰伤……听说卢三回村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带了些什么新奇事物回来，有机会我买两件给你做礼物。”
那女人又冷笑起来，“你？你有几个钱？”
男人说话远没女人那么大声，小刀也走得越远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沿着碎石路往下走，约莫一刻钟就能到他们家的地，沿着山坡的两块梯田。
小刀每次来都会往西边多绕一点路，省得从黄老太婆门口经过。每次都会对着小刀吐口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过她年长，牙齿都掉光了，口齿不清，也没人听得清她在骂什么。村里人早就习惯了，见到也只是笑笑，都不以为意。
小刀当然也不清楚怎么就跟这老妇人结下了仇，村里人都有点躲着他，舅舅一家骂他多过吃饭，自然也不会跟他说起，只是隐隐觉得跟自己妈妈有些关系，这样反而他更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