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离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便出现了一股难以掩饰的悲伤,他强自定了定心神才说道,“陛下,臣不会如此不识大体,那些只是私怨,如今国难当头,臣自当以大局为重。”
赵广见到陆离的神情,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提到这件事,也不过是想给陆离提个醒而已,看到陆离已经将此事点破,便接着说道,“你懂什么是大局为重吗?一个潘云章确实无足轻重,但是他身后站着的可是一方封疆大吏,还有一个手握实权的藩王,朕都不敢轻易动他,你又是怎么敢啊……”
听到一个帝王如此掏心掏肺的话,陆离自心底涌出来一股暖意,世人皆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陆离自从认识了小皇帝,两个人相处的更像是一对志同道合的好友。
“陛下,攘外必先安内,北方战乱一起,帝都的防务便是重中之重,您也看到了,这就是禁军精锐的战力,我只用短短时间操练的士卒,便可以轻松击败这群自称精锐的巡防营,他日若是战火蔓延进中原,陛下还能指望他们为国血战吗?”
这个问题不仅陆离能看懂,赵广又何尝看不懂,只是他才登基不到一年,很多事都还没来得及着手整改,帝国已然是战火四起了。
见赵广低头深思,陆离又缓缓说道,“潘鸿辉虽然位居幽州刺史,但是幽州有龙腾和象甲二城的边军坐镇,他即使怨恨,也不敢造次,那么此时唯一的忧虑就只有淮王赵旬了。”
“朕的这个皇叔可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人,如今你斩杀了他的女婿,打乱了他在朝中的布局,这件事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何况睡的还是十万心怀异心的精兵,陛下当真睡的安稳?”
闻言赵广只是苦笑了一声,他哪里是不想管,只是此时帝国的现状,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与其让这一条洞中蛟躲在暗中窥探,还不如先让臣把他钓出来。”
“你还是太年轻了,淮王自从被父皇打压后,一直养精蓄锐了二十年,他在荆州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