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说话,而上面那位皇帝主子还在用手掌盖着脸,像是眼不见为净一般,竟然这样,他也不用顾及什么了,捋了捋胡子,从容不迫地说:
“李某不才,论涉猎之广,远不及翁中堂,李某更不懂得什么玄学,平日里只爱好读四书五经,兵家韬略。倒是翁中堂,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妙语连珠,锦囊佳句,一张嘴、一支笔就能挥毫出百万大军出来。
当年长坂坡,张翼德仅凭一张嘴就能喝退曹操数万大军。而翁师傅如今则更胜一筹,我看,日寇遇到了翁师傅,也离末日不远了,他们这是自投罗网,翁师傅只需到阵前,如诸葛骂王朗一般,将来犯之敌骂得无地自容,魂飞魄散,落荒而逃,这北京之围,自然就解了。”
翁同龢:“强词夺理!竟然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将战争之事视作儿戏!”
李鸿章:“这可不是老夫开的头,是翁师傅您做的榜样啊。你刚刚不假思索,毫无根据,便说李某翻云覆雨,指鹿为马,难道就不是狂言?
国家蒙难,京城危矣,位居高官,竟然不思化解之策,反而借机攻讦,排除异己,这难道不是将国家大事视为儿戏?”
翁同龢:“你……”
李鸿章:“翁师傅,适可而止吧,眼下最要紧的是抵御倭寇,你我的恩怨,等战后再慢慢论不迟。”
翁同龢气急败坏地说:“老臣说得正是公事!皇上对你百般信赖,委以重任,令你担任直隶总督,负责直隶海防,可你是怎么报效朝廷的!一日之内就失了大沽口炮台,这难道不是你的失责?你该当何罪!”
李鸿章:“天津海防之所以崩溃得如此迅速,是因为原先驻防天津的驻军,有一半调往直隶与山东交界一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