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阿姨正送走来别墅内查看情况的电工,看见苏时酒下楼,当即从厨房里端来好几盘苏时酒最喜欢吃的广式早点,边摆边问:“苏先生,昨晚打雷下雨的,还停电了,没吓到你吧?”
苏时酒摇头:“没。”
“那就好。”阿姨松了口气,“我一早看到顾先生的消息,立马就赶来了。”
苏时酒侧目问:“他给你发消息了?”
“可不吗。担心你。”阿姨笑眯眯说,便听门口处传来动静,她一愣,“可能是电工那有点问题,我去看看。”
她擦了擦手往外走。
苏时酒用筷子夹了水晶虾饺,正咬着,突然见门口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顾殊钧一身风尘仆仆,站在餐厅门口,烟灰色的眸子落在苏时酒身上,喉结滚动,低声说:“酒酒,对不起。”
苏时酒:“?”
顾殊钧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
他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拘谨,似乎想靠近苏时酒,又有些情怯,垂头丧气地说:“昨天晚上……我惹你生气了。”
啊?
有一种生气,叫别人觉得你生气了。
苏时酒昨天晚上并没有哪里需要生气。他垂眸,想到对方迟迟没有发来的消息,猜测可能与这个有关。他不想纠结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问:“吃过早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