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云在府上休养了三五日,其间梁怀恩递过几次帖子过来,说是要过府来探望,都被温景云拒了去。
小程儿去回话的时候都懵了,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怎么这上门来好好相处,又不允了?
亏得自己还跑太和府拉着桂秋说了好一会儿的委屈,听得桂秋那般稳重的素君都红了眼,若不是那迎春出来搅了局,两人差点就在太和府小门前结拜成异姓兄弟了,桂秋那边应了会好好和闲王提平王的不容易,督促闲王过府小坐,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结果没想到却在自家王爷这里却翻了车。
“小程儿呀,你也就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呀。”温景云俯躺在院中藤椅上,听着小程儿的抱怨,也不怪这小侍从多嘴,就只笑了笑:“我让他见过血淋淋的当下,就没有必要重复再见这复原的过程,否则只会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的想起当时场景的,免不了是要愧疚的。”
“就该让闲王多见见,最好是每日都来看看王爷换药的辛苦,王爷是为了他,才成现下这般凄惨的。”小程儿依旧不理解温景云的做法,“那日王爷在狱中都和闲王那般了,要愧疚当时就愧疚了,今日明日多见一面又如何?”
“我要阿阮是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而不是愧疚难当才不得不和我在一起,知晓个缘由就可,没必要一遍又一遍浓墨重彩的去强调。”温景云深知梁怀恩现下只是不通情爱而已,不至于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傻子,响鼓不用重锤敲,理出个缘由出来就行,说多了反而是累赘。
小程儿噘着嘴,似有要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温景云见状立马是换了话头,“对了,都这么几日了,那探花郎和罗副将一案审理的如何?”
提起这黑心肠的的探花郎,害得王爷现下惨状的罪魁祸首,小程儿即刻进入睚眦必报状态:“我差熟识的侍卫盯着呢,现下这两人还在狱中中狡辩,无关痛痒的倒是交待了,重一些的始终没松口;据说那探花郎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得太子的庇护,陈家几次托人带话想面见太子,结果不仅太子没理,就连温太傅家那位嫡长女亦是穿戴着宫中新制的服饰,在朱雀大街逛了半日,将日前那些个不要脸的谣传全都压了回去。”
“说起来这温思柔,名字倒是起得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做起事情来却是这般的干脆……”小程儿说着看了自家王爷一眼,这太傅的温姓和王爷的温姓不是一个本家,但这姓温的坤君是不是都不会温温柔柔的?
听了小程儿这般越说越偏的絮絮叨叨,倒还是真符合他平日里喜欢八卦的小性子,今日只要不再提为何不见梁怀恩一事,温景云也就任着他说个痛快。
如此惬意的小日子又过了差不多小半月,温景云背脊上的伤终于是都落痂,趴着睡的日子一结束,温景云就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往太和府跑。
这半月里,太和府没少往平王府送拜帖和补品,温景云每次都收下却不还是不肯见梁怀恩,思念这种情绪见不着正主只会越集越满,唯一的纾解之法就是要得见上一面才行,于是乎晚间洗浴过后,温景云就悄悄从自家后院跳出去,又跳进了太和府后院,轻车熟路的再次翻上梁怀恩的床。
梁怀恩那日被温景云气的下了马车转身就走,其实没走了几步就已经后悔了,站在街边想了许久,想起温景云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再想两人马车上的拌嘴,突然就明白过来,温景云就是故意撵自己的下车,不让自己跟着一起去面圣的。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梁怀恩转头就跑着去追大理寺的马车,一路跑到宫门口,远远见着那辆马车停稳,见着温景云颤抖着身子从马车上缓缓下来,慢慢站直,再徐徐走上宫道,其间张展有示意让左右侍卫上前帮扶一把,可都被温景云拒绝,一步一缓的也要自己往前走。
过程缓慢而戳人心,看得梁怀恩想要立马冲上去将人抱着走,只是刚朝前走了两步,梁怀恩就顿住了,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