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阿来就已经看出了葡萄的异样。
至于哪里异样,阿来当真说不上来。
有一瞬间阿来觉得面前的葡萄是陌生。
跟平常与自己嬉笑,攀谈的葡萄是两个人。
阿来与葡萄都在对方面前失了言,这一刻屋内的气氛略显尴尬。
好歹是老莫扛着扫把来了。
他讲扫把仍在了门口,气喘吁吁的坐到桌前,自顾自的到了一杯满茶,而今仰头咕咚咕咚两口喝下。
阿来看着莫师兄喝茶的架势,一看便知,这寺里的香油钱,定是从来都不用他操心。
而今已是深冬,此时的莫师兄身上的僧衣里里外外已经被汗水打透了大半。
这清扫前殿的活计果真是青山寺院最为辛苦得。
阿来这时还在庆幸,自己还能卧在僧踏上,旁的事物皆不用他操心。
“你小子真是躲了个清闲,你瞅瞅给你老哥累的,讲真,贫僧都比施主家的驴都累!”
莫师兄一顿抱怨自己的辛苦,最后竟把每日给青山寺送香油的驴子都搬出来了。
若当真他俩一比较,还是莫师兄累一些。
好歹驴子走累了也可以撂撂挑子歇一会,莫师兄就不同了,每时每刻盯着落叶清扫。
阿来在心中暗暗比较。
葡萄最先没有憋住笑“莫师兄你这,比喻,是不是太过了哈哈……”
说到最后葡萄干脆笑的直不起腰。
阿来憋的难受,还必须装作一副大病未出愈的模样,笑的自是没有葡萄放的开,
在一旁点点嘤嘤的笑着。
“咯咯咯……”
那笑声跟一只刚下了单的老母鸡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