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消瘦而显得更加冷冽的侧脸,又连忙垂下头,她怕她心软。
“为什么来这里?”段之桁忽地开口。
林知意:“!!!”
她一把抱住旁边的人形立牌,似乎想要获得点支撑,“我是来给你还东西的。”
她边说边从背包里拿出几张卡,黑的金的都有,一股脑子地塞给段之桁。
冰凉的五张卡躺在手心,段之桁紧紧握着,眼底浮现一丝亮光,“知知,这是什么意思?”
他眼中的惊喜清晰可见,仿佛溺水之人寻到了一根浮木。
一时间林知意有些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她可能真的有点坏,坏得很彻底了。
一股风不经意吹来,吹起林知意的发丝,露出她白皙的脖颈。
她没有戴围巾。
段之桁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想要替她围着,却被一根纤细的手指挡住了。
明明是很轻的力道,段之桁却不敢再向前一步。
林知意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抓着轻飘飘的人形立牌,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绝交的意思。”
声音柔软,语气却异常坚定。
段之桁眼底的光瞬间暗下,一片死寂。
他哑声开口:“为什么?”
她是个对朋友很看重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主动抛弃他?
这一刻,段之桁宁愿她没有把卡还回来,起码他还能用来做交易。
有了开头,后面的话也就没那么难说出口。
林知意强忍着心底的涩意,慢吞吞地撒谎:“因为我不喜欢你,也讨厌别人抱着别的心思跟我做朋友。”
这段时间,也够她想明白段之桁为什么会喜欢她了。
无非就是,他跟她一样,是个颜狗,可能初次见面,就对她有了点好感,相处过后觉得不错,就追求她了。
相比于其他倒霉的前任们,他对她的喜欢可以说写在明面上了。
但这些喜欢是建立在外表上的,迟早会因为年老而逝去,根本就不会维持多久。她现在对他是有好感,可扪心自问,如果段之桁一开始对她恶言相向,或是像许敬尧那样调戏她,她还会对他产生好感吗?
当然不会,她又不是受虐狂。
有了最初的标准,她也无法接受五年后、十年后,他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对她偏爱,不对,八卦群打赌他们成了也不超过两年。
她自认胆小怕事,见过不少恋爱脑,她也会害怕自己哪天变成那些歇斯底里不淡定的样子。
段之桁抿着唇,心脏不受控制的发疼,疼到喉咙,他低声解释,“我喜欢你是真的,跟你做朋友也是真的。”
恍惚间,林知意仿佛听到了他的哭声,她垂下眼睛,在鼻子发酸前飞快说着分别话。
“可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跟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也没想过要跟你有别的什么关系,我们该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了,本来就不该来往的。”
她低垂着圆溜溜的脑袋,可说出的话却又是那样的绝情。
段之桁不死心,“你是不是讨厌我从前的感情关系?我可以解释……”
林知意打断他,“我不想知道那些,做了就是做了。”
段之桁僵在原地,脑袋嗡地一声,空白了。
他尚且不能原谅伤害过他的父母,又怎么会觉得只要他解释了,她就一定会接受他呢?
她甚至从一开始就只欣赏这张父母给的皮囊,与他无关。
手指发颤,轻飘飘的粉色玫瑰几乎要抓不住,林知意张了张嘴巴,努力放平呼吸。
“段之桁,就这样,以后也别见了。”
转身那一刻,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她边走边甩着手里的花,假装解决了一个麻烦后的轻快。
冷风由内而外地渗透骨骼,腿上还未痊愈的伤口似乎要裂开。
段之桁哑声喊着,“知知,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