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又紧紧皱眉叹了一口气。
“那她平时除了上班回家之外,有其他经常去的地方吗?”我继续问。
“没有,她很不喜欢外出,就算要出门也一定有我陪着。”
“好吧,那咱们换个方向,假设现在失踪的人不是胡桃,而是胡杏,你觉得她会去哪儿?”
“胡杏?她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会去哪儿呢?墓地吗?”
“会不会探监呢?去看看她爸爸。”我提出了一种可能性,随后又问:“对了,这几年胡桃又去探过监吗?”
“去过,但是今年她一次都没去过。”沈佳音在说话时神色有变,随即抬眼看向了我。
我点了点头,起身说:“走,去监狱那边看看。”
从后巷出来,沈佳音先开车回到家里拿了一些手续资料,然后载着我去了位于滨山郊区的莲花口监狱。
让我没想到的是,沈佳音竟然有律师执照,而且家里留存着探监相关的委托书,和所有身份证明资料。
只用了十几分钟手续就办好了,但探视的只能是沈佳音自己,我并没有资格。
在等候区里,我把待会儿需要问的问题全部列了一个清单交给了沈佳音。
沈佳音进去了足足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却是眉头紧锁。
“怎么样?”我起身过去问道。
沈佳音朝我摇了摇头说:“胡桃没来。”
“那些问题都问了吗?胡桃她爸怎么说?”
沈佳音看了眼周围,小声对我说:“先回车里。”
我点点头,快步和她走出了监狱。
返回市区的路上,沈佳音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我问了是不是胡桃杀死的胡杏,他没什么特别反应,还是回答说是他杀的,而且回答得很快。其他的那些问题也一样,全都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就像受过训练在回答标准答案。但就像你说的那样,一个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候不应该是这种状态,所以……”
“那胡桃妈妈的事情他怎么说?”我换了个方向。
沈佳音轻轻摇头说:“她来探视过,但是胡桃爸爸不知道目前她住在哪,我觉得就算是胡杏怨魂不散,也未必就能知道她妈妈在哪儿,除非鬼能知道一些活人不知道的信息。”
“你接受的倒是挺快,明明之前对玄学那么嗤之以鼻。”我笑着说道。
但沈佳音并不在意我的揶揄,反而认真地看了我一眼问:“所以,如果是鬼的话,能知道胡桃的妈妈现在住哪儿吗?”
“这个……”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对鬼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据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鬼并不比人知道的东西多,而且行为混乱,不能按照活人的思维去分析它们。就比如我之前遇到一个被亲儿子杀死的老太太,她化煞之后回来打断了儿子的腿,然后天天给儿子做菜煮饭。”
“那如果不按活人的思维去分析,你觉得胡杏接下来会做什么?”沈佳音问。
“不知道,毕竟我没死过,哪知道鬼在想什么。”我笑着回答道。
沈佳音轻叹一口气,没再问了。
返回市区之后,我和沈佳音又去了一趟胡桃家。
她有这里的钥匙,只开了一道锁便推开了房间门。
“我去找你之前就是在这儿打的电话,胡桃给过我这里的备用钥匙,但除非情况特殊,不然我很少用钥匙开门,怕会加重她的不安。”沈佳音一边解释一边走进屋里。
昨天放置大衣镜的地方已经空了,地上的碎玻璃也不见了,之前滴落在地的那血迹也都擦干净了。
在客厅转了一圈,我便去了胡桃的卧室。
她果然又和我撒谎了。
卧室依旧正对着卫生间,她并没有和旁边的书房进行调换。
房间里的家具摆设也很简单,一张上下铺的木床,一个大衣柜,一张小木桌,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