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至于我们这些变成寡妇的女人,更是没有半分慰问,过得十分清苦。”
程一的心有些被淑贞的话触动到。
尽管他不确定这个女人说得是真是假,但他能够确定的是,殷彻那暴君的确从没有在乎过那些为国牺牲的将士们,更没有去慰问过他们的家属。
殷彻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
见淑贞哭得伤心,程一找来手帕,递了过去:“淑贞夫人,请节哀。”
淑贞接过手帕擦去脸上的泪痕,渐渐恢复了常态。
程一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持一个修行者的姿态,少说话,免得祸从口出。
淑贞见程一似乎并不为她所动,她就浅笑着问程一:“静忍师傅英俊魁梧,是不是来竹林居不久?”
程一谨慎地回答:“来竹林居之前,静忍是打铁的,所以才比较健壮。”
淑贞又问:“请问静忍师傅的俗名是?”
程一仍没有实话实说:“姓陈,名近南。”
说完这话,程一在心里暗暗祈祷:“陈总舵主,不好意思了,先借你大名一用。等我出了竹林居,我一定多给你烧点纸钱,以感谢你的帮忙。”
淑贞在听到程一报出名字后,有短暂的怔忡,紧接着,她语气淡然:“静忍师傅年纪轻轻就来修行,那可真是要有极大的抵御诱惑的定力的。”
程一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女人话里有话。
为淑贞的亡夫举行超度仪式,选在明日举行。
所以,她今晚要留在竹林居过夜。
夜深人静时,淑贞估摸着人都睡下了,她悄悄溜出了房间,来到后园,她起身一跃,翻出了墙外。
此时,户部侍郎张山已经在等她。
见到张山,淑贞立即行礼:“淑贞见过张大人。”
张山阴沉着脸:“今日你见了那姓程的,有什么收获没有?”
淑贞如实汇报:“回大人,淑贞今日试探过那姓程的多次,发现他并没有察觉淑贞的动机。他好像是真的在潜心修行。”
张山听完,郑重提醒淑贞:“管他真的修行,还是假的修行,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觉察出你的动机。蔡大人这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尽快杀了姓程的,带他的人头去见蔡大人,明白么!”
淑贞点头:“是,大人。淑贞一定会提姓程的向上人头去见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