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每年我来这里,哭一场,醉一场,就算这辈子认识过他了!”
“唉,人生这档子事,谁说得准?随缘吧。”
胡子劝慰我几声,我跟他静静坐在那,时不时睁开眼看向天路,看累了就翻身睡觉。
枯燥,烦闷,无聊。
大概有了三天。
三号与姚俞忠一去不复返,不易也不曾出现。
胡子对我说:“青纹怕撑不了多久,咱们得考虑离开了。”
“你带他先走,让我再等等。”
“咱们置身于地壳之下,能是胡爷说走就走的?除非啊,等待奇迹。”
“再等等,再给我一天。”
这样的话,反反复复,我不知道对胡子说了多少。
从开始的期盼,到希望,直至绝望。
没有任何人从天路回来。
我早已流不出泪水,心如死灰。
什么叫希望?我搞不懂了,随着翡翠之环的影响,我都快忘了不易这个人。我时不时看衣袖写着这个名字,想啊想,这家伙到底谁来着?
当我再次从无休无止的梦境惊醒,翻过身准备叫胡子出发。一个熟悉的人安静躺在我身边,正睁开黑色的眼看我。
俊俏的脸,挺拔的鼻梁,眸子灿若星辰。
薄唇微启一个字:“哼。”
“不易。”
我唯恐那是梦境,坐起来呆了好一阵。
啪。
我甩了自己一巴掌,刻骨铭心的疼。大脑一片空白,扑上去抱住他,热烘烘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他回来了。
不易从翡翠之环下返回,失去了记忆。他在这里待的最久,被剥夺的脑电波最多。
胡子说,大概相当于七八岁孩子的智商?
刚说完这话,他就被不易一拳放倒。
这算大圆满的结局了。
我对那些秘密根本不感兴趣,只要不易能回来,哪怕他全忘了我也无所谓。他叫不出我和胡子的名字,感觉我和胡子应该跟他认识,不想看我失望,所以他没走开。
这一次,我紧紧拉住他的手,唯恐他再次跑了。
他像个小孩子,一脸迷茫看着我,不知我为何用那么大的力气,眼里还含着水光。
胡子哈哈大笑,拍了拍我们两个肩膀:“回来就好,相聚就好,重逢就好啊。”
随后,我引爆了死神炸弹。
那是一颗亚核武。
剧烈的爆炸轰开了地层,将天路一并拦腰折断。把三号和他的野心,一起埋入地下。这颗炸弹的威力,经过七十六号专家的精密计算。
气浪将半空的磁云电雾撕开一角。
混沌露出它的真实面目,洪荒,苍朽,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