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白川叫道:“老师把脚扭了。”
胡子不爽:“这帮知识分子真他娘没用,净拖后腿,要不把这老头丢在这吧。”
我教育胡子,你这种想法要不得。
咱们都是根正苗红的三好少年,岂能学那土匪豪强,过河拆桥。
我去看陈东海的情况。
“哎呦,哎呦。”陈东海躺在地上呻吟。
我看了一下,没伤着骨头,便问:“陈教授,这黑灯瞎火的,不是让你小心点嘛,咱们都这幅模样了,怎么还添乱。”
“不是,刚才,就在刚才。”陈东海很害怕,指着草丛,那里的松树形成一个畸形的弯曲弧度,像妖鬼的爪子。
“我发誓我没看错,那边冒出一张白惨惨的女人脸!哎呦喂,吓死我了,阴柔的表情,眼睛满是怨毒。”
“女人脸?”
本来我们就是老弱残兵。
这时候,最怕有损士气的事,便打趣陈东海:“我说陈教授,你都七老八十了,大晚上想女人,作风可有点不检点。你说我这种三十岁的年轻人,血气方刚,想一想那是天经地义。”
“不是,真的,那女人脸......”
“好了好了,白川,扶着你老师,咱们继续赶路。”
我摸着绳子回去和胡子碰头。
却发现胡子那头的绳索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走过去一看,胡子躺在地上,好像在睡觉。我暗骂胡子偷懒,便过去踢他。
胡子一动不动。
这时,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身上寒毛顿时竖起来。
翻过胡子一看。
胡子胸前,一道血爪子痕迹,皮肉都翻了出来,正往外冒着脓血!
“白川!陈教授!你们快点过来,胡子出事了!”我摸了摸胡子的鼻息,还有气。
前后不过两分钟,以胡子的警觉,是什么时候着了道?
“我有医药包。”白川赶紧去拿装备。
“等等。”
陈东海此刻眯起了眼。
我见状催促:“怎么了?”
“伤他的这个东西,可不一般啊,压根不是野兽,是疯狗!”
我听出弦外之音:“粽子?”
“还是个大粽子呢!”陈东海讳莫如深。
胡子胸前,有五道血痕,伤口深可见骨,明显像人的手。所谓疯狗,是倒斗一行,遇见尸变的粽子讲的黑话。
陈东海的意思,胡子被一个粽子给偷袭了,可能跟刚才的女人脸有关。
我从裤兜掏出一把糯米,敷在胡子胸前。
胡子疼得惨叫几声,脑门冒出一圈白汗。
我替他擦了擦,让白川给胡子止血,同时抄起防身的匕首,警惕看向周围丛林。
陈东海道:“看来,迷宫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古蜀人布下奇门遁甲,不仅是要困住我们,迷宫之中,还有杀人不见血的东西!”
“蜀山氏距今至少四千年,什么机关能保存如此长时间?”
“此乃神墓,不可用常理揣度。”
哗哗,哗哗。
话音刚落,一旁草丛便有了动静。
胡子昏迷,陈东海受伤,我根本不敢冒险过去,便火急火燎扛上胡子,让白川扶起陈东海,逃也似往前跑。
声音时不时出现在附近。
我们迫不得已,不断改变方向,像没头苍蝇在树林乱撞。
接着,周围的树木渐渐消失,连石俑都不见了踪影。我累得气喘吁吁,胡子这小子,身上肌肉全是实心疙瘩,沉得要命。
“白川,你们没事吧?”
我往身后看。
这一看,差点摔倒。
白川和陈东海居然消失了!黑暗里,一张怨毒凄厉的女人脸一扫而过,我倒宁愿自己得了近视眼,什么都没看到。
“白川!”
我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