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张陵已经气昏了头。
“陈晓啊陈晓,你怎么这么愚蠢?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张陵双眼通红,她一手死命拉扯着陈晓的头发,一手掐住陈晓的脖子。张陵尖锐的指甲深深嵌进陈晓的皮肤里,仿佛要把她给掐断了气。陈晓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自己可以羞辱我,那便错了。我不管你的后台有多硬,可今天,这里只有你我。你不是想看看楼下的那个喷泉吗?很好,我满足你。”张陵松开手,一脸鄙夷的抱着臂,欣赏着陈晓的表情,狂笑起来。
“老大爷,这个隔间里很干净,什么都没有啊。”陈泽西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个大爷,不明所以。“您好好想想,是不是把钥匙给落在别的地方了?”
这么高档的饭店里,洗手间是一直有人在清理的。如果打扫的清洁人员见到了东西,一定会交给前台。刚才在外面,怎么没听见有人问谁丢了钥匙?
“哎,我一定是丢在厕所里面了。小伙子,你再仔细帮我找找呀。”这大爷非但不急着找自己的钥匙,却怎么像是故意要拖住自己似的?
陈泽西疑窦顿生,可碍于对方年龄这么大,自己又不好太过明显的怀疑。万一是自己错怪了老人家,岂不是太没
有礼貌了?一时间,陈泽西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听到外面嘈杂起来,有人大声叫喊着:“快打120!有人坠楼了!”
后来的很多年过去了,陈晓回想起这一天,自己被张陵从三楼毫不留情的扔了下去,仍然会从梦中惊醒。那是噩梦般的一天,周遭的一切仿佛都突然间离她远去。从那一天开始,她再也不是逆来顺受的陈晓了。
从前的陈晓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别人,就不会被麻烦缠身。可是经过了这一天,她终于再也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了。张陵带给她的恐惧和痛苦,一直伴随了陈晓很多年,直到后来,她逐渐成长为一个强大的存在。
噩梦中,张陵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张着血淋淋的嘴,指挥着一群男人将自己扔了下去。她来不及尖叫,来不及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坠落。在掉进二楼那个漂亮的,巨大的音乐喷泉里之前,她闭上了眼睛。
眼前浮现的,是久违的莫明哥哥的脸。
掉进喷泉里面时,陈晓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这水真凉啊,凉的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睁开眼睛,身边是五彩缤纷的炫目灯光。水里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讲些什么,只觉得异常的嘈杂。
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陈晓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钟,陈晓忽然感觉到被人一把抱出了水面。但她太累了,累的睁不开眼。她将头昏昏沉沉的靠在怀抱着自己的宽阔胸膛上,终于失去了意识。
陈泽西听到外面有人叫喊时,就已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张陵精心布置的一个局。
他再也顾不得面前的老大爷到底来自何处,疯了似的跑出洗手间,连滚带爬的下到二楼。不过是一层楼
的时间,可陈泽西却觉得,有一个世纪般那样漫长。
他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音乐喷泉那里,看见了水中的陈晓。
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染红了那样大的一个水池。陈晓正一点点的下沉,几乎要被红色的血水包裹住了。陈泽西再也无法思考,纵身跳进了那个深深的水池中,拼了命的往陈晓身边游去。
当陈泽西抱着陈晓从水中上来的时候,他俊美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轻佻的神情。他浑身湿淋淋的滴着淡红色的池水,不顾身边人的阻拦,疯了似的跑出饭店大门。
迈巴赫发出一声急促的尖锐叫声,飞也似的开了出去。
凯达集团顶层,蔡阳凯坐在全透明的宽敞会议室里,面对着一群西装革履的股东们,正凝神思索着提上来的建议。
他忽然感觉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