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肯搁置陆家的生意,也要陪她。
但她不希望看到陆明爵为了她放弃太多,同样也不想勉强自己。
“不用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啊。陆家有爷爷,爸妈,还有泽泽,他们都需要你。”
“我需要你,我不能离你太远。”陆明爵耐着性子跟她谈。
“你别总是逼我行不行……我也要有自己的空间,有其他在意的人。误以为我死掉的那两年,你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及到了陆明爵的防线,心脏震了一下。
他没控制住情绪,一手掐住沈然的下颚。舍不得对她说重话,但心里又憋屈,“然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别提以前。”
沈然烦闷地推开陆明爵的手,“你有什么资格提以前?难道我就非得住在陆家,每天无所事事,眼巴巴盼着你下班,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明爵悻悻地垂下眸。
他松开沈然,站直身板,“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刚生下孩子,身体还在恢复期,喜欢胡思乱想也正常。你休息会儿,我们晚些再聊吧。”
随后陆明爵转身离开。
看着他深陷进阳光里的朦胧背影,沈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该那样说他。
可她的潜意识里,分明还介怀着,陆明爵和夏白薇出轨的那件事。
嘴上不说,不代表一切都能当作没发生。
在沈然这边吃瘪,整个下午陆明爵都忧心忡忡的。
他住在沈然隔壁的客房,当天夜里喝了很多酒,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
失去她两年,好不容易才重聚。
他只是想离她近点儿,想一家三口一起生活。
为什么好像是他做错了。
江家老头有江九洲这个义子,遗产继承关沈然什么事?
陆明爵喝得有点醉,脑袋晕乎乎的,视野中天旋地转。
沈然推门而入。
她看见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几乎一口没动,空的白酒瓶却有三四个。
关上房门,沈然走过去夺回陆明爵手上的陶瓷酒杯。
“你别喝了。”
光听声音,陆明爵就有三分清醒了。
抓住沈然柔软的手,陆明爵把她拉近一点,揽着腰,额头贴在沈然腹部。
空气寂静,万籁无声。
随即,两人异口同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