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废院里的骸骨得到灵泉滋养,不再折腾云昭。
她的状态好了许多。
锦小渔见到她的时候,原先还发着高热,病殃殃的孩子,已经能下床了。
锦阿婆正割了瘦肉剁成肉糜给她熬粥喝。
“阿婆,我来吧。”
“那边情况如何?”
锦阿婆给她让位置,她年纪大,确实提不动刀了。
锦小渔趁机往粥里滴灵泉水,答到:“挖出孩子尸骨,还不确定是不是二牛家的孩子。”
“可怜见的。”
锦阿婆叹了口气,到灶边看火去了。
云昭喝了锦小渔端来的粥,又睡了一觉,醒了之后就能走能跳了。
锦阿婆不放心,又带着云昭的衣物去找神婆。
“夫君,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
云凤楼在帮锦家劈柴,锦小渔给他也端来一碗粥。
“很多人都说那晚二牛夫妻吵得激烈,却没一个人提到过孩子。”
“那么那天晚上,孩子去哪里了!”
按理说,那么大的动静,孩子就算睡着也会被惊醒。
面对父母的争吵,这么小的孩子,是一定被吓得哭闹,才是正常的。
可是村里人你一句,我一句,半点都没有提到那两个孩子。
这简直太诡异了。
想起从井底打捞出来的骸骨,青天白日,锦小渔竟是冒出一身冷汗。
“方才高谦已经来和我说了。”
云凤楼两下喝完粥,自己去灶房把碗洗了。
锦小渔还跟在他身后。
“这事自有官府办案,你放心,我既然管了,高谦不敢懈怠。”
云凤楼知道她心地善良,怕官府草草结案。
“希望能尽快找出凶手,告慰孩子在天之灵。”
锦小渔头一回碰到这种事,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云凤楼继续劈柴去了,锦大嫂给锦荣送了饭回来。
问锦小渔有没有空。
锦小渔说:“没什么事,闲着呢,阿嫂有事?”
“茶庄管事需要人去采茶,还差一个,你去吗?”
“一斤新茶给二十文工钱呢。”
锦小渔一听,那去啊,孩子有云凤楼看着,她闲着也没事。
和云凤楼打了声招呼,锦小渔带上斗笠水袋子,跟锦大嫂去了。
茶庄是锦家村富户锦润修家的,离村子不远,走几步就到。
每年清明前后,锦润修就让管事去村里问,有没有人采茶。
本来今天人数已经够了,但有个姑娘,她定亲的人家突然到访,小姑娘走不开,就把这事推了。
于是这空缺就落到锦小渔头上。
正是午间,烈日炙烤着大地,热得出奇。
锦小渔正了正斗笠,跟上锦大嫂,和管事领了采茶的小竹篓挂在腰间,置身茶树丛中,开始采茶。
锦小渔偏爱采嫩芽,虽然费时,但工价最高。
这就导致她需要爬上更高的山头去。
由于锦小渔这里摘一点,那里摘一点,有个年轻媳妇就看不惯了。
她手脚利落,茶叶摘得快,也不忘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鄙视的轻哼,“我说锦大嫂,你找的婆家妹子行不行啊?”
看着就不像做事的,怕不是来摸鱼混日子的吧。
“关你屁事啊,又不要你出钱,你管那么多!”
锦大嫂怼了她一句,跟上锦小渔的步伐。
“我还不是怕她拖后腿,到时管事生气,不要我们村的人来采茶,那可就糟了。”
年轻媳妇轻翻个白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眼尖的她,瞄到不远处在除草的锦荣。
眯眼瞧去,他身边那女人是谁。
“锦大嫂,你看那,那不是你家锦荣吗?”
年轻媳妇眼里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