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肯定早都说了。
乔青山说：“那时候，我还不是里正，还在镇上帮工，回来的时候听我爹说，当时大伙儿的意思是把苏梅送去县衙，死活就不管了。可村里的老李太太一辈子没半个儿女，见到苏梅就不肯撒
手。”
“可不是，那老李太太稀罕的不得了，觉得天上掉下的大胖娃子。愣是自己给收下来——养了七八年，她就死了。”
老者无奈：“这老李太太就是给活人添乱。她死了倒是清静，留下个苏梅七八岁了不会说人话，当时就比我还高出半个头。白天谁也瞧不见她，躲在破庙睡觉，晚上就出来偷东西，二十年前啊，咱们这村子都被她偷惨了。”
“后来，就把她送去了县衙，县衙老爷瞧她也是一条命，就寻思卖掉为奴，可她是个女的，又年纪太小，没人愿意收留。”
“卖掉？”
乔云真一愣：“野人是可以买卖的？”
“自然，按照本朝法律，野人可以买卖为奴。可咱们村儿还没有人买过野人……”
老者继续说道：“都是市井人家买，有银子，不差粮食，买回去还有些用途。”
“什么用途？”
“力气大啊！可野人不好管，吃的也多，一个人顶的上三、四个老少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