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的青丘一脉族长,莫不是也会有烦心事?”
老妪叹气:“如何没有?”
“外有巫族步步威逼,内有圣嫡女娇负气而走。”
“如今洪荒已成巫族天下,吾青丘一脉终归是妖,圣嫡出走若……若被巫族……”
“老身如何向身陨的女娇之母,吾那一生悲苦的妹妹交代?”
韩寿心中生疑。
小狐狸辈分这么高?眼前这位大罗金仙境青丘族长居然是她姨母?
就算妖族两代之间或许年龄能相差几十万几百万年,但也不至于姨母都证道大罗了,侄女还是一位天仙罢?
“前辈,阿狸真是青丘一脉圣嫡?”
老妪喟然长叹:“十有八九!”
“阿狸……女娇既然是圣嫡,又怎么会负气而走?”
“此事说来话长!”
老妪正要娓娓道来,韩寿却突然脸色一变,歉然稽首:
“到让前辈见笑了,‘寿’不胜酒力,几杯美酒入腹便失了方寸,此事必定是贵族秘事,‘寿’不过是外人岂敢插足置喙?”
“还请前辈恕罪恕罪!”
“晚辈虽是阿狸……女娇之友,亦不该贸然探知此等秘事!”
老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老身都准备说了,你突然来这一套,真当这场大宴是谁都能享受的?
要不是这厮一身三次换血境的巫族炼体修为,讲真,她
是真想让对方知道,什么是大罗金仙不可辱!
一名人族,居然打破铁律,学得巫族炼体之法,此中若没有大秘密,谁信?
正因此,老妪才投鼠忌器,否则,岂会将一名普通的三次换血巫族放在眼中?
巫族再势大,只要小心一些,打杀之后巫族还真能发现是她干的?
老妪当然不可能猜到,这事儿到底有多巧合,更不可能猜到韩寿所学根本就不是巫族炼体之法,而是和巫族炼体法有九分相似,却又有最关键的一分不同之法。
最没处讲理的是,这肉身修为的来源可不是他辛苦修炼来得,根本就是全靠大巫夸父成全呐!
韩寿自顾自端酒一口喝下:“晚辈自知理亏,唯有以此酒赔罪!”
“前辈,不如说说这外患之事?”
“晚辈与女娇既然为友,既知好友族中有患,焉能故作不知?”
老妪心中恨不得一巴掌把韩寿打杀了,面上却不露分毫破绽,愁苦的对韩寿摆了摆手,邀他再饮一杯之后:
“五百年前的巫妖决战,小友似乎并不知情?”
“说来惭愧,晚辈当时心血来潮,有感境界松动,便藏身一处秘地突破,谁知这一突破竟用了500年,出关时外界已是沧海桑田大势已变!”
老妪缓缓颔首,仿佛没看出韩寿是在鬼扯。
“小友福气不浅,竟以此躲过了这场大劫。”
“小友既然不